回宫的马车上,秦清一直沉默不语。
楚靖庭让她忍,忍?人家就当你软弱可欺。
既然齐王在乎太子之位,而那个位置,她和厉修寒根本不放在眼里,换而言之,齐王更在乎自己的名声,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瓷器哪敢和瓦片相撞。
回到闲王府,秦清没有去厉修寒的屋子,而是静坐在没人榻上冥想。
想要拔掉齐王的牙齿,谈何容易。
秦清摸着自己的肚子,两个月,还有两个月孩子就好处生了,她必须要尽快处理。她不眠不休的想,曾想过用***牵制住齐王,可治标不治本,想要斩草除根,必须斩断齐王的臂膀。
以往,厉修寒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如今轮到她出手,才发现谈何容易。
如果楚靖庭所言是真的,那么齐王如今置身事外,静坐在齐王府,等着厉修寒上门去闹,等着厉修寒落入他事先织好的网,然后一网打尽。
秦清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细细的过了一遍,齐王、太子还有皇上,她们之间的种种算计,阴谋,包庇,她如何做到滴水不漏又严丝合缝。
所有的种种,都集结在一出,她的肚子。
厉修寒如今
身受重伤,如今还躺在场上,宫里宫外的眼线们都集中在她身上,不管是她还是闲王府的人,一旦有动作,就会惊动所有人,更不可能瞒过厉修寒。
倘若调动暗域门的人,恐怕会惊动齐王,暴露厉修寒的势力。
秦清想了好一会儿,她决定还是利用舆论的压力,把齐王的野心暴露在皇上和众人面前。从而揭露齐王的真面目。
到时候,就算厉修寒想要去找齐王拼命,或者打对方一顿,闹到皇上面前,也有辩驳的理由。
而现在,对于闲王府来说,齐王府的这摊浑水,越浑浊越好,他们才可以浑水摸鱼。
秦清上次手里的酒楼的小厮,现在正好用得上。
他出身市井,是底层人命代表,在酒馆工作多年,有自己的人脉。
同时她叫来皖姑姑让她对外面的禁军说,她被齐王掳上马车,对方更是说了许多威胁她的话,导致她惊吓过度,食不下咽,动了胎气,如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皖姑姑更是带着人到齐王府门口对齐王破口大骂,言辞犀利,用尽她平生所有恶毒之词。
自受伤被皇太后送到闲王府,皖姑姑早已把秦清当自己
的主子,这么多日日夜夜相处下来,她是真的喜欢秦清,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到,如今看着闲王妃怀着身孕被人欺负,她真的怒了,怒火直冲脑门,早已控制不住。
米次辅听说皖姑姑去了齐王府,更是不管不顾的带着人跟着去,站在齐王府门口不远的地方,暗暗保护。
“哎,看样子,这次还真是齐王得利,闲王和闲王妃遇刺,辰王下了大牢,太子奔波抓刺客,明王又去了封地,王无心朝政,日日守着闲王,人都瘦了一圈。”
“是啊,齐王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可别忘了,京中祸端他都能夺过,就单凭这一点,就说明齐王不简单。”
“不论如何,整件事,最后得利的就是他了。”
“太子无端被牵连其中,日日奔波在城中,没想到却为别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