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太不像一个男子了!
但是李策候忽然想起李家被灭门那日,王家的从无败绩的圣兽三头恶犬将他追进了祠堂中。
那时候已经身负重伤的他以为难逃一死了,但是忽然一股浓烈的恶臭袭来,熏得他身前的三头恶犬都不禁剧烈咳嗽起来。
随即一阵冲天的红光乍然亮起,一身紫衣的颜非就那般从祠堂后飞身而出,双手握紧便朝那三头恶犬劈去,然后一柄天青色的刀戟便在颜非挥手的时候乍现,瞬间将三头恶犬斩落。
三头恶犬甚至尚未来得及反应,那浓臭的腥血便溅了李策候一头。
这时候,几个王家的高阶修士愣怔片刻之后,猛地朝颜非袭来。
颜非一抬腿,便将那几个修士一脚踹出了祠堂。
浅紫衣摆上的银色云纹随风摇曳出优雅的弧度,颜非一回眸,竟带出几分高贵冷艳的气息。
李策候瞬间看愣在当场。
那凌厉的身法,干净利落的刀法,除了男人,还能有哪个女的使得出来?
虽然后来李策候就当日之事,多次向颜非吹捧赞叹,颜非无奈之下,只说是途出来的时候,释放出来的气味混淆了王家人的视听,她才
出手这么顺利的,否则以她当时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
一边喜滋滋吃饭的途听了之后默默戳着米粒,他就知道,自己还是太臭了。
途很委屈,但是也不敢说。
李策候回过神来,问颜非:“颜公子,你们今日去知言不妄楼,可问到关于苦集灭道的消息了?”
颜非摇头。
言臣道:“那楼主原本神秘飘忽的很,我们拿了筹码,他也要跟我们兜圈子打太极,但是我们一提到苦集灭道,他瞬间就显得有些慌张了,后来连银钱也不要了,就推托着找借口把我二人给请了出来。”
李策候皱眉,“楼主知言不妄见了你们,难道没有隔纱帐吗?”
言臣道:“自然是隔了的。”
颜非道:“知言不妄定是知晓苦集灭道,但是宁愿不要银钱,也不愿意告诉我么,那地方定是有蹊跷。”
三人又在窗前聊了许久,直到屋中的炭火热息减退,方注意到已经月上中天了。
窗台积了厚厚一层白雪,窗外古松枯枝一响,便掉落下点点碎雪。
一转头,一开始还在火炉前烤火喝糖水的途,这会儿也钻到床上去,缩在苍墨和云的中间,睡得
格外憨甜。
李策候伸了伸拦腰,然后朝颜非和言臣抱拳道:“二位,夜已深,策候也回去休息了。”
李策候走之前,还添了两块炭火在火炉中,以免半夜的时候炭火尽了屋中冷。
而床上的一龙一狐一蛟,睡得昏天黑地的,什么也不管。
李策候走了之后,颜非还站在窗前,望着寒天的孤星,半分也没有睡意的模样。
言臣看了颜非一眼,不禁摇头,心道颜非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赵浮笙温柔,颜振寰软弱,还真是谁都不像。
“丫头,你也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回去早点睡吧。”
言臣收了手中的扇子,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