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疯般冲他大喊:“不可以!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你不能夺走!”
“你不能这么做。”
我妈妈颤抖的声音在江延川身后响起。
我闻声看去,我那从来精致示人的贵妇妈妈,如今发丝凌乱,熠熠的双眸写满疲惫。
沧桑得我不敢认。
我妈走到江延川面前,不卑也不亢对他说:“集团迟早都会是你的,什么时候改都可以,你岳父他不能再受打击了……”
她虽强装淡定,但颤抖的语调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江延川不语,她便握住他的手:“就当我,求你。”
“妈,你别求他!别求他……”我的心酸胀疼痛到极致,痛到让我产生了我还活着的错觉。
江延川脊背挺得笔直,冷着脸地将手一寸寸抽出。
他淡淡地说:“您不用担心,就算更名为森晚整理江氏,我也会和从前一样孝敬你们。”
江延川扭头吩咐陈诉:“派人过来守着,好好照看岳父。”
话落,他大步从我妈身边擦肩离开。
他一走,我妈就跌在了长椅上。
我看她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我的电话,在听到机械的关机提醒后,她的身子突然抖动了起来。
她捂着脸,抑制不住嚎啕了起来。
“斐然,斐然,你接妈妈电话啊……”
我痛得如同遭受凌迟一般,我好恨,好恨!6
我伸着手想向她靠近,却只能被江延川牵着,离她越来越远。
干涩的双眼一阵灼烫,此刻的我我恨不能化身厉鬼,将他一同拉下地狱:“江延川!你没有心!你会遭报应的!”
江延川始终神情淡淡,我的嘶吼,大概只是刮过他耳畔的一缕微风。
江延川径直开车回了家。
隔得老远,我就看见蔡芷意等在我的别墅门口。
还真是……明目张胆。
“你来做什么?”江延川走近了,不悦地问。
蔡芷意扑进江延川怀里,声音娇嗔中带着委屈:“我听说陆董事长去了医院,担心你太辛苦,想来陪陪你。”
江延川皱起眉,一把将她推开:“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蔡芷意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拉住江延川的袖子,嗫嚅:“你是怕姐姐回来看见吗?还是说你害怕……”
江延川推门的动作一顿。
我的心沉了下去。
接着就听他冷嗤:“我怕过什么?”
话落,他搂过蔡芷意细腰,挤进了我们的别墅,他们忘情地拥吻,边吻边脱,一路拉扯到二楼。
客卧门口,蔡芷意按住他的开门的手,带着喘哀求:“我想去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