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人都听到了大街上的敲锣声,只是都开心不起来,李太尉的伤势太严重了。
俞怀到的时候,严城主的眉毛也是紧锁的。
他瞧见俞怀回来了,唤了一声:“俞小将军!”
俞怀作揖,他眼睛瞧见了躺在床是的李太尉,问道:“将军如何了?”
严城主摇摇头道:“情况不容乐观,大夫说将军本来就有旧伤,现在又添新伤,铁打的人都扛不住。”
俞怀见严城主也说不上话,捞起正在给李太尉诊脉的大夫道:“他还能扛多久?”
大夫有一丝犹疑,道:“俞小将军,这个在下也不敢说……”
“有话直说,恕你无罪。”
大夫这才犹犹豫豫的道:“眼下将军失血过多,就算凭人参吊着一口气,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严城主大惊,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俞怀瞥了一眼李太尉,李太尉的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依着李太尉的荫庇做了个五品小官,即便这次李太尉立下大功,他无法再高升,这些功勋自然就落在他的儿子们身上。
如今李太尉终究是倒下了,他即便有几个儿子,也抵不过一个他。
更何况,这些功勋,俞怀要让他们一个都拿不到。
俞怀在战场上是将军,与李太尉是上下属关系,可以拼了命的救他,下了战场,他们依旧是政敌。
他等着看看,没有强大外戚助力的茹夫人,该如何助公子裕登上那个位置。
俞怀对严城主道:“将军就暂且先麻烦严城主了。”
他信步走出房间,犹如闲庭散步。
老大夫疑惑的看了一眼俞怀的背影,他与严城主有几分熟识,他疑惑的冲严城主嘀咕道:“我怎么瞧着,这俞小将军不太心急的模样。”
严城主不像平日里隔壁,严厉的看向他:“有些话,还是掂量掂量再说,可别惹火烧身。”
老大夫一个激灵,继续给李太尉用金疮药。
俞怀回了房,顺带将云浅带了回来。
云执有伤,暂且还不能执行任务。
“云浅,你赶回京都需要几日?”
云浅竖起两根手指头:“日夜兼程,不过两日,只是要多备些盘缠,路上会跑死几匹马。”
“嗯,银子不是问题。”俞怀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个事要交给你去办。”
俞怀走到案前,摊开一张纸,在写些什么。
随后,吹了吹墨迹,叠起来,交给云浅:“云浅听令。”
云浅一怔,不由自主的跪下来。
俞怀很严肃,云浅也下意识的猜测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过公子不说,他便不问。
俞怀继续道:“我要你将这封信,送回京都,亲手交到岑羲公子手上。”
这一封信,是告诉俞怀,一举击溃李家的机会来了。
他可以好好为他的母亲报仇。
李家的矿山还摆在那里,这么一块肥肉,就看李家能不能吞得下了。
云浅接了任务,转身离去,俞怀换了身衣裳,继续令人往京都传彦城的战况。
这些人比云浅慢许多,这一天里,岑羲可以布置许多事情。
他自己则去了彦城,与宋知一同查彦王留下的蛛丝马迹。
他才一进彦王府,宋炽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