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家伙也太狠了吧,老李这一拳挨的可不轻啊。”一名青年男子说道。
“狗日的,迟早叫他好看22。喇叭
”那个最先开骂的中年男人张达说道。
张达今年四十出头,年轻时在大城市是个混混,在酒吧看场。一次酒后发疯,把一个客人打的重伤,被判了几年,出狱后找不到工作,以前的兄弟也都散了,为了生计,只好跟着一个亲戚学木工,搞木艺装修。为人豪爽讲义气,慢慢的也拉起了自己的队伍,成了个包工头,手下二十几个弟兄,日子倒也越过越好。这次更是接了国外的大单,被打的老李就是带他入行的亲戚,是他姑表弟,手艺很好,但不会揽活,现在也是跟着他干。
张达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上飞机是没带烟,作为一个一天自抽两包烟的老烟枪,十天没碰烟,此时正是极度焦躁的时候。之前骂机长也是因为烟瘾发作,急的。
“十天了,到处雾茫茫的,这事恐怕不正常啊!”青年男子岔开话题。
“是有点怪怪的,这雾十天不散,确实没见过这情况。”张达蹙眉道。
“老大,这雾天太阳能板可发不了电啊!”青年皱眉道。
“嗡嗡嗡!”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响起。
徐达与青年男子面面相觑。
头等舱内,沈京与徐波正在闲聊。
“我曾看过一篇小报新闻,说是上世纪初有艘渔船在公海上诡异的自相残杀,最后只有不到一半人活着。”徐波八卦着老新闻。
沈京来了点兴趣,问道:
“哦?有具体说什么情况吗?”
“当然,写的还挺细,说是这渔船工作量大,收入小,船员心中不满,在公海起了内讧。”徐波道。
沈京追问道:“这解释太牵强了吧,嫌活累工资少那就别干了啊,怎么可能为这点事就杀人?”
“谁知道呢,上面好像还有心理学家的解释,说什么长期处于孤立的小型社会,还处于受压迫的状态,消极心情得不到有效发泄,产生什么畸形心理,才最终导致了惨案的发生,貌似国际上这种案例还挺多的。”
“那咱们现在岂不也是陷入这种情况了。”沈京笑道。
“别逗了,咱们哪能一样呢,人家是船咱们是飞机!他们是感觉受压迫,咱们可是等着回去后拿赔偿的,现在外面的媒体肯定在铺天盖地的报道呢!到时候,咱们可都是名人了。”徐波笑着说道。
“飞机不是快没油了吗?怎么这会又不起飞,还启动机器?”沈京疑惑的道。
“你看这外面雾茫茫的天,太阳能电板发不了电当然要启动机器发电喽。”徐波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说完他自己突然一愣。
沈京也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这雾持续那么久都一直不散,飞机肯定是快没油了机长才迫降入海的,等最后一点油用完,岂不是要弹尽粮绝了!
半晌,沈京叹了口气说道:
“走吧,估计鱼该打上来了,咱们去帮帮忙。”
“好吧!”徐波声音似乎有些发颤。
两人起身向机尾走去。突然,一个青年男子,慌慌张张的从通往货仓尾板的楼梯上跑了上来。边跑边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副机长被浪圈进海里了!”
刚才的机器发动不久,副机长便带人去尾板捕鱼去了,也有几个热心乘客去帮忙。这青年男子便是其一。
沈京忙看向刚才闹事的地方,那个叫张达的中年男子果然不在船舱了,他周围的座位也空了五六个。
这时机长也听到了叫声,快步向机尾跑去。沈京伸手想拦着他,却被焦急的机长一把推开,想说的话也没说成。想喊但犹豫了下,自己虽然觉得是个陷阱,但没证据的事瞎嚷嚷,万一最后错了,岂不尴尬。最终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徐波面色有点难看,在机长跑过去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个报信青年眼底的笑意。看到沈京跟了上去,他手伸了伸,想喊什么,最终还是放弃,最终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沈京总归是慢了一步,再加上机长速度快,他才跑到飞机后半部,机长徐鸿远便冲下了楼梯。等他下了楼梯,却看到张达拿着一个灭火器瓶子狠狠的向机长后脑勺拍去。这一下用力极猛,徐鸿远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打的趴到在地,失去知觉。而扫眼一看,根本就没有副机长的影子。
“坏了,这帮家伙真的敢杀人!”沈京扭头就跑,由于隔着一点距离倒也成功脱离了后面的追击。然而,刚跑出楼梯,便被当头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青年男子放下手里的灭火器,拍了拍手,轻蔑的笑了笑。客舱里的乘客诧异的看着他。
青年男子却很淡定,只见他朗声道:
“大家不要慌乱,我是警察,在这架飞机起飞前,我们接到线报,说机长是间谍,我们多方调查却查不到证据,但我们的线人也绝对可靠,他是我警察学院的同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领导决定派出我们,隐藏身份混进这架飞机,果然,他搞了鬼,把我们带到这么个鬼地方,意图就是让我们全部消失,破坏中马友谊!”
人群中一片窃窃私语,大多是相信了,毕竟这么多天吃的苦是实实在在的。然而也有人怀疑。
“你说你是警察,那你的警察证呢,空口白牙谁信你。”
“抱歉,警察证我们真的提供不了,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不能漏出半点马脚。我们都是新做的假身份,你看我的身份证还是新的。”青年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质疑的人看。这是他刚刚补办不久的身份证。正好是出发的前几天。这下人们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