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东楼最好的豪华大包厢,可以坐下近百人。
此时,耶律石武正和各国友人在这豪华大包厢中狂欢。
耶律石武表现得异常张狂和嚣张,对其他各国友人极不尊重,甚至口出狂言,声称要带兵打到回纥和回鹘去,吓得这两个国家的人脸色苍白,唯唯诺诺。
没办法,当今东方军事最强大的国家就是大辽。
只有大理国的那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自认为偏居在西南,中间隔着庞大的大宋,且自己出身大理的大贵族,表现得不卑不亢,但耶律石武讥讽他像个娘们,也是脸色涨红的最终没有敢回嘴,只不过后面再没主动给耶律石武敬过酒。
再就是吐蕃国的那位王子,自恃身份也没有怎么和耶律石武说过话,但耶律石武若是主动和他说话,也不敢怠慢,而且脸上还会强挤出一些笑容。
最为谄媚的便是西夏国的那位使臣和高丽国在大宋的长驻之官。
没办法,这两个国家刚好紧挨着大辽,一西一东,辽国铁骑若是想要打到他们国度,分分钟的事情,而且他们两国也根本不是大辽的对手。
就在这样被人百般奉承的气氛中,将心中欲望无限扩大,将心中最为阴暗的一面无限放大的耶律石武已经彻底的飘飘然了,也就越加狂妄的不行了。
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整个人已经烧起来的萧禧带着使团的一波人来了。
他是来问罪的。
萧禧来的时候,耶律石武正一边听着高丽和西夏使者的奉承,一边躺在苏芊芊怀中,享受后者轻柔的按摩,另外有樊楼的两名漂亮肉妓给他按摩腿脚,舒服的整个人都快成仙了。
“萧大使来了,今天进宫特意不带本将军,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啊!”萧禧特意没带耶律石武独自进宫去见大宋皇帝,这件事情让耶律石武本来就感觉不爽,而当苏芊芊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话撩拨之后,耶律石武的不爽便升级为非常不爽,直至非常恼怒。
所以,耶律石武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但没有给萧禧好脸色,而且神态举止是极尽狂妄,至于副使给正使应有的礼仪就更不用提了。
“耶律石武,你个混账,你就是一个蠢货,你看你干的好事。”萧禧整个人本来就已经处于烧状态,耶律石武的态度和话语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刚看见各国友人在场,本来恢复的一些理由轰的一下又被怒火烧成了灰烬。
耶律石武一听,顿时怒极,刚才他还在各国友人面前高高在上,紧接着便被人指着鼻子谩骂,这脸打的简直太响了,用后世的话来说,这面子上顿时下不去了。
特别是眼睛余光注意到大理国那位贵公子和吐蕃狗屁王子讥讽之色后,在体内积累多日的某种神奇药物作用之下,耶律石武几乎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爆喝道:“萧禧,你竟然敢这样骂我,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将军消消气,天下的读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辽的也一样,将军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苏芊芊扶着耶律石武因为大醉而摇摆的身体,一边温柔的轻抚其背部,一边在其耳边吹着热气,柔柔的低语道。
萧禧气得浑身颤抖个不停,神色扭曲,正要大骂耶律石武,看见苏芊芊在对耶律石武咬耳朵,想起张斌所说就是这个女人泄露了耶律石武的酒后之语,大喝道:“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杀了。”
两名辽国护卫答应一声便要上前,苏芊芊顿时吓的大哭起来,梨花带雨,紧紧抱着耶律石武的腰,哭泣道:“将军救救奴家,将军救救奴家,奴家对将军一片痴情,是萧大使迁怒于奴家了。”
耶律石武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心中甚至出现一片柔情,大喝道:“我看谁敢,你们两个滚回去。”
“是是!耶律将军!”那两名辽国护卫吓的赶紧又退了回去。
一个不算笨,但脑子一根筋的武将,被一个天下顶尖风月场所的花魁用尽肉体和温柔心思讨好了近一个月,这花魁若是没有在武将心上有一席地位,那才叫怪呢!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耶律石武已经决定离开大宋的时候,将苏芊芊带走。
“耶律石武,你个白痴!”萧禧气得声音都变形了,“好,本使亲自杀了这个贱人。”
萧禧虽然走的是官路子,但毕竟是纯正的契丹人,也是从小弓马娴熟,武艺虽然不能和耶律石武这个大辽有名的勇士相比,但杀死一个肉妓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着话,萧禧已经抽出旁边护卫的腰刀,神色扭曲的向苏芊芊冲去。
“将军救救奴家。”苏芊芊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赶紧躲到了耶律石武的后面。
萧禧显然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绕着耶律石武追杀苏芊芊。
好在苏芊芊虽然没有练过武艺,但是平日间没少玩男追女躲的游戏,每每都能够轻巧的躲开。
这个过程中耶律石武还在连连呵斥,让萧禧滚远点。
毕竟是弱女子,很快萧禧就追上了苏芊芊,一刀向其后背刺去。
苏芊芊发出一声尖叫,慌张之下,死命的抱住了耶律石武魁梧的身体往自己这边一拉的同时,犹如玩钢管舞似的,娇柔的身体便滑到了耶律石武的怀中,恰好躲开了萧禧的这一刀。
“嗤”的一声,萧禧的这一刀从耶律石武的腰上划过,当场血液便流了出来。
耶律石武感到一阵剧痛,一抹腰际一把血,双眼瞬间一片血红,一把将正在发愣的萧禧手中刀夺了下来,而且伸手将萧禧脖子捏住,并且提了起来。
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甚至变成疯子的耶律石武正要将萧禧的咽喉直接捏断,其他辽国使团中的属官连忙大喊:“耶律将军不可,快快将大使放下在来。”
“耶律将军,不能杀了大使,国主会怪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