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污迹,这枚玉佩她曾见过。
也因为这枚玉佩,她的面色也更加凝重和阴郁。
——想来萧长渊一直在这皇城,离开的那位“萧长渊”只是个幌子……
将玉佩握紧,言之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
一声冷哼,言之转身就离开了这处宅院。
“小妹妹,你一直跟着哥哥做甚?”
一出宅院,言之便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看她的装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她走得不慢,甚至还有意想要甩开这个小尾巴,但是看这个小尾巴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她也就放慢了脚步。
直到走到一条深巷,她才停下来和小尾巴面对面。
小尾巴瞪大眼睛,看着言之的眼神有些愣住了。
“嗯?”
“哥哥你,你长得真好看。”
小尾巴摸了摸她的小辫子,笑容很是腼腆。
言之但笑不语,她耐心地等着接下来的话。
“呀,差点忘了!这是一位大姐姐让我交给哥哥你的。”
说完便从靠着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一张信纸,尽管小尾巴小心保存,但不免还是将它弄皱了。
然后在言之接过信纸后,小尾巴又赶紧跑开,离了言之好些距离。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美色误人,那些公子哥的话果然是真的!”
言之听到这话无奈地摇头:这小妹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打开信纸,上面的字不仅歪斜,有的笔画分离,有的笔画又交织,但言之却是将这抽象的两个字认出来了:还恩。
——是她?
只是一念,言之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那位大姐姐是让你将它交给我的呢?”
恩情自然是要还的。
但是首先,言之得确定这不是圈套。
说起来那位恩人腿脚不便且双目失明,自然是从未见过她。
更何况那时的她狼狈不堪,和现在的模样也是大不相同。
相认,自然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
现下竟让人直接给她送信,这很难不让她怀疑这背后有萧长渊的操控。
“我不知道啊,但是大姐姐说谁去宅子里捡了玉佩,就把这张纸给谁。”
言之的双眸一闪而过了讶异——这不就是在赌吗?
若是她没有出现在这里,若是她没有捡起玉佩,若是她没有拿到这张信纸,若是她……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那位恩人的盘算就会尽数落空。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求万丈深渊里的一丝生机?
亦或是生死于她而言也并无区别?
言之看不透。
这是一种处处荒唐,却又十分精妙的算计。
而落下这盘棋的人,不是城府极深,就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疯子。
“那这位大姐姐现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