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洲终究是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克制了下去,他仍旧是阴阳怪气。
“不聊了,我得去给禹哥和小嫂子跑腿了。既然夏小姐你回来了,那就别走了,咱们改天再叙叙旧。”
这句熟稔的话配以司长洲的笑容,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旧友一般。
但夏玲却充耳不闻,因为司长洲的上一句话,她已经彻底僵住了。
看着司长洲扬长而去,夏玲踉跄了几步,还好找到一个东西做支撑,她才没有跌坐在地。
——司长洲,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夏玲空洞地看着早已离去的司长洲,她想弄明白,司长洲这句话究竟是巧合还是他真的有所知。
可现在这个疑问,只能她自己消化。
夏玲的表情在这时变得慌乱起来,初见时的沉着优雅,根本和她搭不上边。
“喂,爸,我回来了。”
夏玲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她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让她平静。
“没,我刚下飞机呢。不用让何叔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来。”
“好的,我会尽快回来。”
挂断电话,夏玲并未立即打车回家。
她先是打车去了花店,然后再去了郊外的墓地,最后才安心地回家了。
现在的夏玲,依然是旁人眼中清冷优雅的气质女神。
只是夏玲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墓园后,她买下的花束被人毫不留情地带走扔进了垃圾桶。
那人还仔细清理了夏玲放下花束的墓碑,并重新放上了另一束鲜花。
“她怎么敢的啊?她的东西就不配出现在这里,对吗?”
男人温言温语,他蹲在墓碑前的动作乖得让人心疼。
“阿承,今天我就先走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
“阿承拜拜,下次见。”
男人在墓前待了许久,嘴里一直在说着无人回应的话。
直到电话响起,他才看到时间,才发现今天已经很晚了。
男人留恋地不停回头张望,可墓碑就在这里,又怎会突然消失呢?
随着男人的驾车离去,这座墓园再次陷入了死寂。
而在夏玲离开办公室后,司禹和言之像是被时间冻结一般,两人像雕塑似的保持着动作没有反应。
不同的是,一个是被话惊住了忘记反应,另一个则是想一直搂着。
——唉~
司禹心中叹息,原因无他,自然是他察觉到了言之失神的状态已经消失了。
果然下一刻,言之一个转身便从司禹的怀抱中离开,并同他拉开了距离。
言之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每次却都无疾而终。
只有绯红的脸颊和低垂的脑袋,在无声诉说着她此时的害羞。
司禹显然是懂言之的,但他不想操之过急,于是他又开始说起了违心的话。
不过当然,小心机还是得用上。
“言言你别放在心上,刚才也是万不得已。夏玲是有能力的,她的心思应该用在需要的地方。”
“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也是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你能理解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