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祁兆呆滞地摇头,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言之在他身前蹲下,一如既往的清浅笑容却是让祁兆不寒而栗。
“什么不可能?爱卿这是在说什么,朕不明白,爱卿尚未回答朕的问题呢。”
听着言之的声音,祁兆心底的恐惧越发强烈。
可就在这时,他迅速袭向了言之!嘴里还振振有词:
“这位置是我的!你言之算个什么东西?”
匕首泛着森寒的光芒,此时正以雷霆之势朝言之刺去。
而祁兆的脸上正是快意和疯狂。
可接下来,他的心智再一次地被摧毁。
只见言之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用右手擒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看似随意的一折。
——断了!
疼痛迫使祁兆扔掉了匕首,而当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捂住手腕时,却是被言之用脚将他的手腕踩在了地上。
也正是这样,现在的祁兆也终于有身为臣子该有的礼数了。
“呀,原来爱卿也是会好好行礼啊?”
言之言语惊讶,可脚下却是半分没有收回劲势,甚至越发用力。
看着祁兆狼狈的模样,言之甚为不屑。
在欣赏了片刻祁兆挣扎又扭曲的面孔之后,言之只觉得很是无趣。
索性,也懒得继续再和祁兆“玩游戏”了。
踩着祁兆的手腕顺势蹲下,整个身体的重量也压在了这只踩着手腕的脚上。
手中的盒子放在祁兆的头顶,暗中运气,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祁兆的脑袋被这股力道摁在了地上。
本能的挣扎,无果。
祁兆只能将头偏向一侧,而那一侧正是殿门所在的方向。
“想走?昌明侯觉得,事到如今,朕还会放你离开?”
言之面无表情,看着祁兆的眼神,心中的波澜也并未再深一分。
“呵,这一次,我是败了。但你言之,敢对我下手?”
祁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笃定了言之现在不敢动他。
为何?
因为他虽有不臣之心,但是也正因为有他在,周边觊觎言国的各个国家也才多了一分忌惮。
若是他殒命于此,言之短时间内能找到人接替他的封地?能找到人有他这般威慑力能率领得了手下军队?
所以言之,一定不敢!
“昌明侯好大的自信,朕自愧不如。”
但言之的脸上并未有半分动摇,反而因为祁兆的愚蠢深感无奈。
“昌明侯以为,朕多次将你留下是因为什么?”
“昌明侯以为,朕让言九,哦,就是你口中的胥炎接近你并取得你的信任又是因为什么?”
“昌明侯以为,为何距离你离开封地两月有余,你手下之人都无一人向你传递消息?”
此时,反而是言之惊讶地看向祁兆。
似是对于祁兆的自信,似是对于祁兆的愚蠢。
总之,言之在一连三问之后,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不止。
祁兆有心还要说些什么,可下一刻,他便被言之从地上掐着脖子提溜了起来。
“朕好生失望,原以为昌明侯会因着北凉王一事有所领悟,看来还是朕高估了你。”
“看来朕,小题大做了呀。”
言之满是遗憾,掐着祁兆脖颈的手也正在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