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小语?”
“陛下?”
一连几声,言之都没有反应。司禹朝着言之的方向靠过去,便发现言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酣睡了。
司禹让司机下车先把行李拿进屋内,自己则是下车绕了一圈到达了言之紧挨着的车门。
司禹打开车门看着言之恬静的睡颜,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印象里,他很久没有见到如此放松的言之了。
司禹轻手轻脚地将言之从车上抱下,整个过程的动作都十分轻微,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将言之吵醒。
算起来,这竟然是他第二次这样抱着言之。
而那第一次,是他在跪拜着的百姓面前,这般抱着她亲手将她下葬。
“少爷您回来了,我……”
然而当他进门时,一道热情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氛围。
说话之人看着自家少爷竟然抱着一位女孩儿,瞳孔放大,震惊得话都没有说完。
而言之也因为这道声音悠悠转醒。
剩下的司禹,正在为好不容易抱到言之的机会竟然白白流失而感到遗憾。
言之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落到了司禹身上。
拍了拍司禹肩膀示意他放下:“多谢。”
司禹面色不改,但此时内心早就欲哭无泪了,只好慢吞吞地将言之放下。
“这是负责景岚苑的佣人,姓陈。”
“陈阿姨你好。”
“哪里哪里,不知道这位小姐……”
“言之。”
言之和佣人做了简短的介绍后,司禹就吩咐佣人下去了。
夜色渐浓,二人用过晚膳便决定去房。
言之和司禹都坐在沙发上,而司禹此时正在沏茶。
“说说我下葬之后的事情吧。”
言之接过司禹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嗅了嗅却并未入口。
一向对言之有问必答的司禹,此时面对言之的问题却不知如何开口。
“言言你知道第一任国师吗?”
“自然,这和我的问题有关联吗?”言之不明所以,身为国君自然知道那位惊才绝艳的初代国师。
史记载——国师禹昭,年二十,助景帝言岑继位;同年六月,南下平定庆云水患;次年随行景帝东征,收复淮滁十六州……其功甚伟。
“我所言并非史记载,是和他的来历有关。”
“来历?难道禹昭国师并非孤儿?”
言之皱眉,细细回忆太傅的教导,然并未从记忆里找到更多关于禹昭的记载。
“自然,禹昭身为国师,同时也是禹家第一百三十二代家主。”
“禹家?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