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如何?”
言之不意外,他萧长渊也就对白薇是不同的。
“不过萧长渊,相伴数载,你我还真是同陌生人一般。当初言国设宴,我就在那大殿之上,也不见得你认出我来,我真是放心。”
“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萧长渊,别以为你能事事尽在掌握。”
“我……”
萧长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次宴会,他也只是草草应付,他和那言国国君可没有一点谈得拢的,同时还得戒备那言之暗下杀手,确实没有心力遍观他事。
——原来她真的曾近在眼前吗?
“还记得我唯一一次给你的传信吗?”
“记得。”
“记得便好,我说:对你来说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嗯,我都……都已知晓。”
“萧长渊啊萧长渊,你什么都不知道。”
“太医院看诊,喜脉,已有两月。但你身体虚弱,滑胎。对不起。”
萧长渊记得清清楚楚,知道白薇怀有身孕,他真是天大的高兴,那时候他只想结束战事赶紧回到她身边。
——这样,她就能安心留在他身边吧。
可没隔两天,又有一加急送达——滑胎,大喜之后的大悲,让他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接着便是她的传信。
言之瞳孔一缩,握住溯洄的手一个颤抖,原是如此!
那时候太医的欲言又止,原来是想说这件事。
一瞬间,她便明白了白薇的反应,和她的对不起。
白薇比她想得更狠更疯,应该说她对萧长渊的恨足以让她牺牲掉一个幼小的生命。
言之看向萧长渊——他,会崩溃吧。
可她不会同情。
“身体虚弱,滑胎。呵呵,是不是很合理的说辞?人啊,忠诚和性命,当然得优先保全性命。”
不安的感觉再次袭来,冥冥之中似乎有声音在阻止萧长渊接下来的话,可他听不清楚。
“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太医院的人应该会对我抱有感激,谢谢我救了他们一命。”
“你,你在说什么?”
萧长渊身体颤抖,心头那无法驱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在说,滑胎是因为我撞上了桌子。”
“他们竟敢……”
“我还没说完。萧长渊,我说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如传信所言不假,但现在我要告诉你坏消息。”
“不,不,我已经知道了,求你……”
“坏消息是——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