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取条干净的毛巾,你擦一擦吧,别再凉到了。”
男人起身,声音慵懒性感之外,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林宇夕躺在床上,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咯~”
递上毛巾,男人转身将帘子拉上,站在外面等着。
“你怎么会在那里?”
两人同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又一次同声。
二人怔住,帘子两边随即陷入短暂的沉默,突然又都扑哧一声一声笑了出来。
“咳咳……”
帘内轻咳了两声,吓得男人赶紧将帘一掀,紧张地望着她问道,“没事吧?”
林宇夕摆摆手,莞尔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眼眸弯成月牙。
“我叫林雨西,今天谢谢了你!”
“我叫左识朗,理识当朝远的‘识’,迢递朗陵道的‘朗’。”
男人唇角含笑,眼角眉梢荡开。
这和煦的笑容,与前两次冷冽雅痞的“臭男人”根本不该是同一个人。
“名字真好听,不过你这是在考我吗?”林宇夕轻蹙着眉瞥了一眼,乐道。
“那你倒是说说!”
左识朗眯眼挑眉,带着一丝狡黠,饶有兴致地了然轻笑。
“理识当朝远,下半句应该是华振古希,这句诗出自唐代沈佺期的《和户部岑尚参迹枢揆》,对吧?”
林宇夕看了看左识朗,接着说。
“迢递朗陵道的下半句是怅望都门夕。出自古诗《送元八游汝南》,作者刘长卿同为唐朝诗人。”
“我说的没错吧?”
看林宇夕西一脸得意的样子,左识朗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仿佛夏日的微风在枝头轻轻摇曳。
“真不错,是我小看了你。”
说完,两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对不起,上次蛋糕店,我不该发脾气误会你的。”
“没事,是我自己表达有误,不该说出‘叫花子’这样的字眼。”
“我还骂了你‘臭男人’!”林宇夕捂着嘴,抬眼冲着他呵呵笑道。
“什么时候?”
左识朗快问道。
“我跑出去后,在心里悄悄骂的。”
林宇夕俏皮地眨巴着眼睛,害羞地用手掩住了面。
“那这样说的话,我也在脑子里笑过你‘又傻又痴’哦!”
左识朗扯了扯嘴角,说这话时,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几分。
“那就当作扯平了?”
林宇夕挑眉娇俏地问道。
一抬头,就对上了左识朗浸着笑意的深眸。
“扯平了!”
这声音,柔软的如同丝绸,每一声入耳,都温暖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