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资格拒绝吗?人家不嫌弃你,就已经不错了。”
“你与野男人私奔的事情,我替你瞒了下来,我告诉那边,你只是自己出去散散心,嫁过去之后,自己别说漏嘴了。”
如果是以前,南溪可能会觉得羞耻而低下了头。
可这段时间都经历,还有云茯说过的那些话,出现了她的脑海里:“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拒绝,我也是人,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男人和女人应该是平等的。”
南涛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谁告诉你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嫁人生孩子,女人该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
“不要,我不会嫁给那傻子,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南溪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性命来做威胁,希望父亲能够对自己心软。
却不想换来的是一句:“就算死,我也会让人把你的尸体抬去中土寨。”
“行了,你乖乖待嫁,你救命恩人那件事,我兴许还能帮帮忙,如果你不听话,那他们那件事就当我从未答应过。”
南溪这才明白,原来父亲把人留下来,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你还是没有变,一样的自私,一样的精于算计。”
“好,我嫁!”
南溪看清楚了父亲的真面目,已经从失望到绝望。
如果这是她的命,那好,她认了!
——
云茯和戚寒洲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云茯没那么多的瞎讲究,往里侧挪了挪,给戚寒洲留了位置。
可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戚寒洲中招两人意外的亲了之后,云茯稍微离他近点,整个人就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的症状表现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有些乱,有时候,脸上的温度也会不自觉的升高。
视线忍不住往戚寒洲身上移,看到他,心情还会莫名其妙的变好。
云茯被这问题困扰了许久,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都怪戚寒洲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人嘛,看到点赏心悦目的事物,心情愉悦那是正常的反应。
这会儿,两人肩并肩躺在一张床上,肩膀与肩膀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只有一两根手指的宽度,云茯那心跳和呼吸又开始不太受控制了。
睡不着!
根本就睡不着!
云茯刚用自我催眠法,在心底告诉自己,忽略掉自己身边躺着的人。
就听见一声奇奇怪怪的叫声从窗外飘了进来。
戚寒洲警觉地起身:“我去看看。”
云茯扯了下他的胳膊,把人拦住:“你又看不见,怎么看?还是我去吧。”
云茯顺着那怪叫声寻到了一间屋子前,刚想推门进去看看,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南涛喊住了:“不好意思,犬子半夜犯病,吵到二位休息了。”
云茯作为医者,本能地问出了那句:“他得的是什么病?”
对面并不是很想和她聊,用两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
云茯也不是那种上杆子,用热脸贴冷屁股的性格。
回到房间,告诉戚寒洲:“没什么事,只是南家的一个得了怪病的人,突然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