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查点头,看向许琛,“这位先生,请您离开,如果您继续纠缠威胁这位小姐,根据我国法律……”
许琛眼底的愧疚歉疚,一点点消失。
骆音眼里的冷漠,对他的失望……像是尖锐地匕首,一下一下凌迟着他。
许琛又幡然清醒——
他怎么又对骆音这副清高纯洁的样子欺骗了?
她根本就不是他梦想里那样完美清高的女神。
她为了钱为别的男人带孕,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在国外的时候必然也不干净,否则怎么能独自的负担起高昂的学费与生活费?
到现在为止,还说什么私人睡眠治疗师,跟别的男人相处到深夜,是个正常人,就知道这绝对有猫腻!
什么私人睡眠治疗师,不过是个陪睡的好听的说法!
许琛对这样的骆音感到极度的厌恶!
他愤恨的转身!
“等等。”
骆音突然想起了什么。
许琛的脚步顿下。
他没回头,心里却又烧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还给你。”
骆音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递给他。
许琛侧眸,看到半空中的戒指,扯唇冷笑,“扔了吧,你带过的东西,我嫌脏。”
然后,径直转身离开。
骆音站在门口,跟警查告了别,关上了门。
房间里面很是安静。
骆音没有闲着。
她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满屋翻找着许琛的东西,装进箱子里,然后利落的叫快递,包装好送到许琛的公司。
她告诉快递小哥,如果对方不肯收就丢掉。
做完这些,骆音浑身虚软,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这样一段感情破碎,说一点都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她躺在沙发上,脸深深地埋进靠背里,眼泪迅速的涌出来。
在国外的时候,她每次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些,那些无法度日的黑夜,那骨肉分离时的撕心裂肺,还有破碎的家庭……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
以为许琛是她人生黑夜里的月光,可这月光再亮,也是无比冰冷。
骆音在沙发上大哭。
“叩叩叩——”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骆音以为是许琛,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音。
“骆音,开门。”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
是顾淮宁。
骆音还是不吭声,像是躲避在自己羽翼下的鸵鸟,她恨不得与世隔离。
顾淮宁敲了会门,见她不开,便停止了。
骆音以为顾淮宁离开了。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些说话的声音。
“咔哒——”
钥匙插进了锁眼,转动了几下,房门打开了。
房东拿着备用钥匙,非常恭敬地看着顾淮宁。
顾淮宁拿下钥匙,目光深深地看进来。
骆音正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哭得满脸泪痕。
房东立刻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