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要说有什么事能够让外公他老人家这么奔波,这样心事重重,那只有自己和母亲了。
可他好像错了。
他所猜测的,在闫樾的说辞面前,根本不是一回事。
“说啊,你在想什么呢?”
大表舅等着左识朗回答,却看着他一直在发呆,更是心急了。
“舅,我想问你个事?”
左识朗回过神来,挠着腮,垂头丧气地问道。
“怎么了?”
看外甥这表情,搞得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说吧。”
“你知道闫樾这个人吗?”
“闫樾?”
“嗯。”
“认识,怎么好好地问起她来了?”
大表舅一脸诧异,心想着表外甥是第一次来云城,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昨天去梵家桥,发现外公特意去拜访的人,就是他。”
“拜访她做什么?”
大表舅不解,忙追问道。
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刚离婚不久,一个人带着孩子才回到云城的老家,最近才刚找了一份临时工。
“我和这个闫樾见了面,聊了会,他说外公去那找他只是聊聊家常。”
“聊家常吗?不可能!”
大表舅一听,二话不说直接否定,大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梵家桥那地方,谁会特意跑那去聊家常,那不真成神经病了吗?”
说话时,突然看见左识朗惊愕地望着自己,立马尴尬地止住了笑。
刚才的反应确实有点过,但一想到那人找的借口这么烂,没能注意表情管理也是情有可原。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要聊家常哪不能去,干嘛大老远打车跑那。”
左识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拧着一股劲儿,实在想不通外公去找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
在他印象中,外公独居这么多年,根本不是喜欢聊家常的人。
“而且那人挺奇怪的,大腹便便油腻得很,和外公差着二三十岁,说他俩是忘年交。”
“大腹便便,油腻得很,差二三十岁?”
大表舅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迷糊,他眨着眼睛拧眉,问道:“小朗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了,你这说的这人是闫樾吗?”
“什么意思?”
左识朗错愕,不由追问道。
“我认识的闫樾是个女人啊!但你描述的怎么像是个男人?”
大表舅这话,左识朗听的心头一惊,眼皮直跳。
“对啊,我见到的闫樾就是个中年男人,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
“那这就怪了。”
大表舅摇摇头,接着说道,“我见过她,是老家闫三的女儿,前段日子刚离婚带着娃娃回来,个子小小的,听说刚在城里找了个活干,孩子娘家帮忙带着。”
“那梵家桥和我见面的那位是谁?”
“同名同姓,还是……”
左识朗连连发问,脑子一团乱麻。
“假冒的吧?”
大表舅弱弱地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