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古。”
“杨崇古……?”李成田惊愕不已。
他原来是我们自己人!怪不得他偷偷放我一条生路。这小子瞒的我好苦啊,居然还装模作样说,放我是因为我是华界的警察,怕以后找他麻烦。如此一来,他早应该清楚了我的真实身份。
李成田的表情,先是惊异随后又是舒展神态,陈默群全看在眼里。
“目前杨崇古还不是我们的人。但我有信心将他争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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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顿时,李成田意识到刚刚的判断存在偏差,连忙低头抓挠背部用以掩饰,并应承说:“站长所言甚是,必定能够说服他加入我们组织。”
“我已经安排老胡请他过来吃饭,今晚你也参加。”
“是。”
……
中央巡捕房,郑啸林办公室。
杨崇古奉命来到办公室,询问郑啸林有何指示?郑啸林却沉默不语,面如墨炭,阴鸷的眼神在他身上反复打量。
杨崇古不敢再问,只好毕恭毕敬地站在郑啸林的面前,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惴惴不安。但在他的脸上却呈现出阳光淡定,荣辱不惊。
郑啸林这是怎么了?
自撒公馆查案回来,杨崇古刚在办公室内坐定,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水,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郑啸林终于开口质问:“谁让你去撒公馆的?”
杨崇古朗声答道:“报告总巡长,巡捕房早上接到撒公馆报案电话,说是夜里有盗贼入室盗窃。兄弟们都疲劳在家休息,我就带人过去例行公事。”
郑啸林恼怒道:“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按照巡捕房出警条例规定,这不属于敏感政治案件,无需立即向上请示和汇报。况且现在汇报并不晚。
这些规定杨崇古了然于胸。但他没有搬出条例来作挡箭牌,而是给出了高情商回答:“属下考虑到总巡长陪着大家熬了一夜,已经疲惫不堪,因此并未随意打扰。”
郑啸林果然无法继续发泄怒火,接下来的询问,语气变得缓和许多:“查出什么情况了吗?”
“一间房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过并无财产遗失。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回来了。”
“没丢东西?那老东西报什么假案?这不是瞎胡闹嘛。”从郑啸林的语气中可知,他对撒公馆并无好感。
这明明就是一件普通的盗窃案件,却让郑啸林格外关注和上火。
杨崇古表情略显惊讶。他推断,郑啸林与撒清之间或许存在一定的误解,甚至可能是积怨。当前状况尚不明朗,此时保持沉默无疑是明智之举。因此,杨崇古并未迎合郑啸林,而是选择沉默。
“以后再有撒公馆报案,先不要理会,等我的指示。”郑啸林严肃道。
“是。”杨崇古回应道。
“你下去吧。”郑啸林再无其他吩咐,杨崇古转身离开。
此时,桌上的座机响起,郑啸林起身接听,电话那端传来欧的声音。
杨崇古走出房间,正欲下楼,耳边传来郑啸林的呼声:“小杨,快回来。”
杨崇古折返房间,肃立静候,目睹郑啸林全程对话筒谦逊有礼地回应:“是是……”直至通话接近尾声,郑啸林的笑容方才突然僵住。然而在态度上,仍让欧感受到他的敬意。
结束通话后,郑啸林背身调整情绪,随后重新面对杨崇古时,脸上已泛起一丝违心的笑容。
“电话是欧董事打来的,他非常关心撒公馆的盗窃案。”
“他知道你的办案能力,要我安排你专职负责撒公馆的案件侦破。没有问题吧?”前后两种鲜明的态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郑啸林就是一条变色龙。
“属下一定尽力。”杨崇古面无表情道。
回到办公室,杨崇古沏了一杯浓茶,以缓解身体的疲惫,心中仍不禁回味刚才的一幕。
在面对撒公馆的盗窃案时,两位高层人士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立场。一位表现出消极抵触的情绪,另一位则热情古道,伸出援手。
虽然杨崇古无法洞察他们背后的意图,但他脑海之中突然萌生了一个颇具冒险精神的想法——设法赢得欧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