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穆灵悦也没有让金栩栩真的和那群小倌有什么近距离的关系。
先不说这事情到底符不符合眼下的规矩——
前世的时候，穆灵悦也不是没有听说，一些男人从青楼出来之后，染上花柳病。
虽说南风馆这边并未有过这样的传闻。
可想来两者之间的性质相差无几，这要是来寻个乐呵还行，叫金栩栩搭上自己的清白和身体就不合适了。
所以，没等入夜，哪怕那群少年郎再三挽留，穆灵悦还是头也不回地带着金栩栩和宋淮安离开了。
直到离开玉笙小馆，宋淮安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昂首挺胸底气十足地走在穆灵悦的身边。
方才在玉笙小馆里面，穆灵悦一个小倌也没有挑，甚至没有让小倌上来喂酒，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灵悦心里面还是有自己的！
此时的宋淮安，倒是将自己方才吓唬了不少人的事情直接抛之脑后了。
金栩栩看上去也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她口中啧啧称奇。
“我都没有想过，京中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而且这里面的男儿说话也真是好听，模样也养眼，可比外面的那些男儿家强得多了。”
金栩栩本就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又常做男儿打扮。
只要是细心的人，一旦认出她是个女儿家——
尤其是男子，认出金栩栩的女儿身份后，总是会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金栩栩，更有甚者会直接责骂于她。
呵斥她不知规矩，不懂阴阳。
但里面的那些绝色少年，可没有哪一个对她不敬。
就算是装出来的，在金栩栩的眼里也比有些男人来得强。
“说来奇怪，这么多姿色艳绝的男子，都是从哪里找的？”
金栩栩诧异地同穆灵悦打听。
穆灵悦也难免好奇：“的确，这里面的男子各个都生得不错，京中也很难搜罗到这么多的好姿色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宋淮安的脸就垮了下来。
他见穆灵悦脸上真有好奇之色，半耷拉着自己的脑袋，闷声说道：“姿色很好嘛？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吧——”
金栩栩扇了扇鼻前的气息。
又看了两眼穆灵悦和宋淮安。
天呐，真是好大一股酸味。
“不过，应该都是买来的，正规渠道买不了这么多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来源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吓得穆灵悦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小声些！”
穆灵悦和金栩栩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双方眼中余惊未定。
她们多少经受过商业，哪里会听不懂宋淮安没说出口的话。
可能够在京中做出这种事情，又能够屹立不倒，那背后一定会有自己的靠山。
穆灵悦不清楚靠山是谁。
但是她知道永宁侯府现在也不安全，自然是能少招惹一个是一个了。
“就算你要说，也该避着点人，这里离南风馆这么近，你在这说，被他们的人听见了不就是自找麻烦吗？”
穆灵悦的声音里面难免带上了几分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