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李漠不解道。
“不太清楚。”谪言摇摇头,眉宇微蹙,也有些搞不清状况,她转头看了看那皱着眉一脸懵地看着周遭的两人,对李漠道:“先去找画眉姑姑,她那儿有解法。”
李漠听了她的话,毫不犹豫地准备去架仲赢,走了半路,回头指了指脚下凌乱的脚步和周遭受损的草木,对谪言说道:“言姐,顾家的人情况不太妙,不管吗?”
毕竟,废了那么大劲儿救下来的。
谪言架起涟漪往他手里一推,轻飘飘说道:“管呐。”
李漠架着两个人,看着谪言循着脚印快速掠去的背影,被这荒野的风一吹,心里顿觉有些寂寞。
人生呐,多嘴比沉默让人寂寞!
他架着仲赢和涟漪,朝南吃力地走去。过了这片荒野,道路两旁有一大片的野花圃,只里面杂草丛生,零星的几多艳色也掩盖在了初春的萧瑟苍凉之中。
李漠架着两人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一个驭巫军。又行一刻,见到有四五个身姿轻巧的黑衣人自北边急速而来,见着三人,眼神一喜。
“奉画眉掌事,来接两位掌事。”来人看着仲赢和涟漪说道。
两人失了记忆,被这突然出现的人这么一说,除了疑惑,就是不安。李漠倒是将两人甩手交给了这些黑衣人,接着反身朝南急速行去。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可清楚地听道细微的风声在耳边呼叫呐喊,也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它们划过脸颊时,那如针刺般的痛。
……
慕容昊留给慕容荿的兵力,乃是雁国最为强悍的一支。顾峥起初非常忌惮,先后派了无数探子侦查,但慕容荻得知后大为恼火,传了数封密旨勒令他停止这样的行为。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顾峥明着答应了
,暗中却仍旧派人继续打探侦查,只是这半年来,泽林如一丝波澜也不起的湖泊安静,就在他以为什么也不会发生,慕容荿这个人,也许真的放弃了心中的野望时,他前往屠安时,却再也没收到过他安插在泽林那些探子的消息了。
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是他低估了慕容荿。
后来,在谪言当众说起璇玑谱时,他便将带去屠安刺杀神应炻的人全都召回了头,用在调查慕容荿上。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那个充满预谋和暗杀的夜晚,顺利地脱逃。
渝林驭巫军分得很散,盘踞城内的明明有十万人,可与他的顾家军和楚国的援军对阵的,却连一半也不到。
云萧两国的探子回来之后,他便知道,慕容荿也压根没想过,要拿下渝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得不说,驭巫军整体军力的强悍。他带了十五万的兵力攻入城内,还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陛下,城门已破。”顾峥来到慕容荻的跟前,低声说道。
彼时慕容荻抬眼望着南方的天际,表情淡然,闻言也只是收回了视线,淡淡的吩咐道:“先去救顾家和被阿政扣押的大臣,不要伤到人。”
“是。”顾峥欲领命而去。
慕容荻又出声唤道他:“等等。”
顾峥回头看了看这个无论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都显得淡定沉稳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理解。
这个世上,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
无论是街头的贩夫走卒,还是掌管天下的九五之尊,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陛下有何吩咐?”
“不要伤害到阿政。”
“臣,遵旨。”
顾峥率军攻入渝林时,在离城门不到一刻距离的路上,被一支二三十人的队伍给拦下了。
“恭喜顾家军
得胜。”队伍前的马车上,传来一道温婉亲和的女声。
顾峥瞧过去,马车帘幕下的那张脸,正是渝林品安居的女掌事,林画眉。
这个女人,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他会有什么事儿?
“有事?”顾峥在马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