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柔后来理解那些太监宫女为什么对妃子娘娘还有皇上之间的故事这么热衷的原因。
大概是皇宫中真的太过于无聊。
眼下她已经听了甄妃大约半个时辰关于黎雅楠还有姜凤煜的事情。
不要看甄妃一眼让人看过去如此的大气，面对儿女情长的问题她也是免不了俗气一直反反复复在讲姜凤煜回宫之后的失魂落魄。
此时的她真的像是苏瑾柔上辈子无聊的时候样子，抱怨且话长。
苏瑾柔看着她那张美艳的脸像是想到太皇太后张面无表情的脸。
一人一世，大概是这些宫中的女子最求不得东西吧。
“甄妃娘娘，您不是已经稳坐一宫之后了么？为什么言语间还要对自己有些不确定。”
甄妃原本正在对她说着这话，听到她的疑惑忽然间就停止住了。
然后看着她的脸，沉默良久。
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她生气了，连她贴身的宫女都想要开口打破这个沉默。
“大概是因为，我花了数年之久才坐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但是我依然还是怕……。”
她看着苏瑾柔与脑海中她姐姐相似的脸轻声说道。
“不能牢牢抓住么？”
苏瑾柔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
“我也想，可是啊——”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对望着苏瑾柔的脸说道。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怀上一个皇子。”
甄妃像是苦笑一般脸上挤出无奈的笑容。姜凤煜对她可谓是相敬如宾，这么多年了，她好不容易怀了一次孩子，但是那怀孕不到一个月孩子就因为意外流产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肚子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现在她的岁数也大了，根本不奢求能够有自己的孩子。
以她的身份，姜凤煜当然不会允许自己从其它宫里过继一个孩子到自己这里。
“那就自己怀一个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甄妃整个人浑身一颤像是拨动的琴弦一般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张渺渺那张脸。
“怎么怀。”
她那一股子喜悦的感情还没有维持很快就淡了下去，自己不是没有试过。但是，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我已经试了各种法子都没有成功过。”
“不是。他们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
苏瑾柔望着她脸上扬起一个笑容，眼神里面晦暗不明。
“你当真。”
甄妃听到她的话一下子激动地抓住了苏瑾柔的手，手上微微颤抖。
“我当真。但是，皇后娘娘，我不一定能给你一个皇子。而且，我是有要求的。”
她的另一双手覆盖在甄妃的手上，她手上的护甲令她忍不住冰的哆嗦了一下。
“你可以先回去考虑下，甄妃娘娘。”
苏瑾柔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沉思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她拿出一只干净的毛笔，
“等我下。”
她拿出金粉，研磨了起来。
然后她仔细端详着甄妃那张脸，开始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