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望向床头那两个杯子,她明明来过的。
楚侧妃被闹醒,无限娇羞的去瞅太子。
太子的视线只盯着桌上的空酒杯出神。
她等了半晌,太子还在出神,她主动从后门去拥抱太子,太子像是吃了一惊,厌烦的推了她一把。
楚侧妃委屈的哭了,太子回神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抱歉,昨晚喝多了,今晚我过去,快起吧,还得进宫请安呢。”
太子起身穿上衣服,楚侧妃红着脸偷看,男人依然一柱擎天。她知道那代表什么,大婚前几日尚宫过去教夫妻之礼,曾带了一箱子画册让她学习领会。
去皇宫给帝后请安回来,中午东宫摆了家宴,宴请宗亲,凡是姓轩辕宗亲除了皇上都到了。
太子看上去神清气爽,而楚侧妃则眼下乌青,显然是没睡好。
兄弟们都取笑:“皇嫂昨夜幸苦了,来年给我们生个大胖侄子。”
楚侧妃有苦难言,强颜欢笑。
晚上东宫内部家宴,来请月公主。
公主冷漠道:“外人面前,本宫给足了太子面子。关起门来,咱们也不用闹那些虚头八脑的,不去。”
小太监无法,原话回禀了太子。
太子脸色平静,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下去了。
家宴上,太子对罗良娣道:“以后宫里事务就交给楚侧妃打理吧,你也辛苦了好些年,以后好生歇着。”
罗良娣恭顺道:“楚侧妃妹妹位份最高,自然该她打理。妾身无才又心软,下人们常常不服管教,妾也只好随他们去了,日后侧妃妹妹可得好好治一治他们。以前若是姐姐有处理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妹妹多替我描补描补。”
楚侧妃见她被夺了大权,不但没有怨言还很恭顺,心中非常满意。加上她初来咋到,要笼络人心,就跟罗良娣日益亲近。
一日罗良娣笑问:“侧妃洞房那日,怎么选在殿下房的卧室呢?你们倒是很有情趣。”
楚侧妃飞红了脸,“殿下醉了,让掌令来请,我才带着丫鬟去的房。”
罗良娣作恍然大悟状,“是琵琶去请的吗?”
梅香在边上代答:“不是琵琶,是另一位,生得极美。”
罗良娣笑道:“妹妹,你这小丫头骗人,房如今只有一位掌令就是琵琶。另一位生得极美的胡掌令几个月前被派到邀月阁伺候太子妃了。深夜她怎么会在房?你一定是你看错了。”
楚侧妃想起床头桌上的两个空酒杯,想起太子一连数日以醉酒为由拒绝同房。眼中带了煞气,问道:“那位胡掌令是否名叫胡青黛?”
罗良娣挑拨成功,心中暗喜,故作吃惊:“难道妹妹认识她?”
楚侧妃咬牙:“何止认识。”
楚侧妃问罗良娣:“我翻过档案,近几个月,殿下都是在房歇息,你知道是何人作陪?”
罗良娣明知太子独寝,故意诱导:“妹妹是说殿下和她?难怪殿下对我冷淡极了,几个月都不蹬我的门了。偌大一个宫里除了她,也只有妹妹有宠,我和胡掌令没什么交情,看来往后的日子我只能依靠侧妃妹妹庇佑了。”
楚侧妃有苦难言,太子每晚只和衣躺在她的身旁。
楚侧妃道:“姐姐有没有听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如我们结盟。”
罗良娣欣然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