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由爱生恨,手上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她,“说!是不是串通灵仙宫的人将太子妃偷走了?”
胡青黛呼吸困难,强行辩解:“殿下请想一想,我要是串通灵仙宫的人将太子妃偷走,早就跑了,还回来做什么?”
太子一想有几分道理,手上的劲松了松,依旧冷冷道:“你和太子妃最要好,平时又同情她,如果不是你串通灵仙宫,又会是谁?”
胡青黛委屈得留下眼泪,“单凭我同情她,就说我居心叵测?真心冤枉。楚侧妃与我素来不睦,却和我们一道出宫,又故意醉酒,她是什么居心?难道在殿下心中,楚侧妃就比我可信?”
太子手上的劲又松了松,十分笃定:“静怡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胡青黛冷哼一声,道:“殿下信她胜过信我。太子妃失踪,谁得利最大?难道你的静怡就不想做未来的皇后?如果殿下刚刚掐死我,难道你的静怡就不拍手称快?”
太子松开了手。
那雪白细嫩的脖子上一条一指粗的红痕触目惊心。
太子后悔下手重了,想抚摸一下那条红痕,胡青黛扭身躲开。
太子将她扭过来,强行察看了伤势,并无大碍。
胡青黛挣开,捂着脖子躲他远远的。
“燕驸马也和太子妃一起失踪了,你和燕驸马的关系好像不一般,你怎么解释?”
太子见她那样心里不好过,可是这个疑问始终堵在太子心头,不能不问个明白。
胡青黛低头闷声承认:“我喜欢过他。”
太子铁青着脸逼视过来。
胡青黛转开头,眼望着他处,语气十分寂寥:“从飞天舞开始的,可是他喜欢的是公主,不喜欢我。之后我爱上五王爷,他也和公主好了,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殿下可以去查。”
她用了两个词,喜欢和爱,太子大受刺激,抓心挠肝的难受,不知是嫉妒多一些还是恼怒多一些。
太子过来,掐着她的脸面向他。
胡青黛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样子,泪汪汪的就是不与他对视。
“那么我呢?是喜欢还是爱?”
胡青黛不答。
太子不甘心,俯下头狠狠地亲她,不是要犯人屈服,只是想求证她有几分爱自己。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太子察觉她在应付,灰了心,暗哑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从今往后你就待在棠梨院里,休想再迈出院门一步。也别再耍花招,否则你们烈阳队鸡犬不留!至于你,到时候就交到楚云飞手中,毕竟他找那个假灵仙宫主找了很多年。”
胡青黛像是被打击到了,软软跪倒:“殿下,我保证乖乖待在棠梨院,不出来烦你。”
太子莫名焦躁。又听她说:“只求殿下千万不要把我交给小楚侯。我无依无靠,小楚侯要是再来逼我嫁给他,我只有一死了。”
太子眉头一皱,“楚云飞逼你嫁给她?”
胡青黛可怜巴巴点头:“宴宾楼义演中毒那晚,他想当街抢走我,差点杀了护送我的羽林郎。还好他第二日就回令狐去了,不然我”
想起楚云飞的恶行,胡青黛六神无主,瑟瑟发抖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恐惧。
太子又气又怒,转身离去,吩咐影卫封锁了棠梨院。
派羽林郎看守院墙和大门,另外加派两名影卫蹲在屋顶。
一日开院门三次,将三餐和水放在台阶上,然后依旧锁好院门,等下一餐的时候再取走上一餐的碗碟。
没有丫鬟,没有热水,胡青黛反而很安心,但愿星徽表姐和燕徽表哥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