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铁券?”
“那是给沈炼的,又不是给沈一刀的!”
皇帝轻哼一声,话语中对丹铁券并不是十分忌惮。
韩旷嘴角微微扬起,皇帝对沈氏兄弟的愤怒果然已经被勾动了。“陛下,沈一刀武道高绝,一旦得知我们要擒下他们兄弟二人,只怕会进行大逆不道之举,到时候陛下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危啊。”
皇帝不知自己已经被韩旷引导,他近乎咬牙切齿的道:“沈一刀武功再高,也未必比得上曹佑翔,只是如今他们大军在手,如何才能确保他们不会造反谋逆?”
韩旷上前,缓缓的道:“陛下,沈炼与沈一刀立下如此大功,理当封赏,陛下诏他们二人入宫,隔绝他们与军中联系,到时候再派人前去犒赏大军,顺势接手大军军权,沈炼与沈一刀不就成了瓮中之鳖。”
皇帝眉头紧皱,思索着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半晌,没有想到什么漏洞后,他方才目光犀利的盯着韩旷。
“你说说看,谁适合去犒赏大军?”
“回禀陛下,东厂副督主赵靖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韩旷沉声回答道。
皇帝犀利的目光缓和下来,韩旷没有推选东林党人接掌大军,看来的确是一片公心。
想到韩旷为了帮助自己继位登基,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帝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他长声一叹:“韩卿,你我君臣该当和衷共济,一起名垂青史,振兴大明啊。”
韩旷干净利落的跪倒在地,叩头谢恩,涕泗横流。
“臣万死,不足以谢陛下重恩!”
看着韩旷失仪痛哭,皇帝心中愈发心软。
他赏赐了一块玉炔,韩旷接过之后,叩谢退下。
八月底,沈炼与沈一刀兄弟二人率领大军返回京城,天气已过了最热的时候,早晚渐渐有了一丝凉意。
近来,江湖上风起云涌,绣花大盗先后犯下多起大案,震动朝野;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约定八月十五在金陵紫金山决战,日期推迟一个月,定为九月十五在京城决战。
两件事扰动天下,连沈氏兄弟班师的消息都被掩盖过去,没有几人注意。
京城外,五万精锐大军安营扎寨,沈炼与沈一刀率领一众将领等待皇帝使者过来。
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沈一刀与沈炼绝不会给人任何把柄,尤其是率兵入京这样的大罪。
接近正午,马蹄声如雷响起,赵靖忠一袭黑色武士劲装,身披大氅,率领一众东厂番子奔驰而至。
还未到达军营之前,赵靖忠便翻身下马。
沈炼与沈一刀相视一眼,二人迈步向前。
“见过赵副督主。”
“哎!”
“二位大人万万不可如此!”
赵靖忠侧身避过沈一刀二人礼节,更躬身抱拳,显得谦卑之至。
沈炼心底加了十二分重视,这一位赵副督主不同凡响。
“有劳副督主跑一趟。”
赵靖忠连连摆手,面上满是敬佩之色:“侯爷这话就折煞我了,侯爷辽东大败女真,东南再平龙尊义,二爷更在杭州荡平复尊旗、铁骑帮等一众叛军,这是擎天大功!”
“我一个小小太监,不过是从宫中押运酒食前来,替陛下犒赏大军,宣诏封赏侯爷与二爷,比起众位将士沙场鏖战,差的远了。”
沈炼与赵靖忠寒暄几句,二人来到中军大帐。
沈炼与沈一刀率领众将躬身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