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这丫头执拗,若不让你去查证,难免怪我污蔑了她。”老太君冷声道。
楚玉规矩欠身,又将苏氏安顿在旁,让丫鬟去领人进来。
周氏听闻后忙从里屋跑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老太君面前。
哭诉道:“老太君,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夫人,她要这样对我。”
“现在孩子没了,大小姐还与她串通一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周姨娘你着急什么?”
楚玉闻言冷笑了一声,从容不迫道:“我记得周姨娘一直都是用的寿安堂的大夫诊脉,为此我今日还特地请了大夫过来,替周姨娘诊治诊治。”
周姨娘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正常:“谁又知你是否早已买通了人,然后叫过来故意污蔑我的?”
“事发生突然,我又怎能未卜先知,再说,去请大夫的人还有祖母院里的几个丫头,想必她们是不会有差错的。”
说到这里,楚玉讽刺地笑了一声:“反倒是周姨娘你,才流了产,就从里屋跑了出来,可要当心身子着凉。”
老太君立马面露威色,“快将周姨娘扶进去,这要是受了寒,再想怀上孩子就难了。”
周姨娘这刚被扶进去没一会儿,寿安堂的大夫便来了,隔着帘子替周氏把了一脉。
老太君不放心,一直守在床前,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回禀老夫人,周姨娘此脉平稳,并无大碍,只是心火上行,气郁不畅罢了。”
“待我开几副下心火的药,自然不会有大碍。”大夫道。
老太君霎时变了脸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周姨娘心道不妙,立马在床上痛哭起来:“老太君,这分明是三丫头联合这大夫来污蔑的我!”
“他们怎么对我都毫无关系,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孩子没了,他们竟然又这样污蔑我,我……我不活了!”
说着,竟是要爬起来去撞墙。
众丫鬟立马去阻拦,一时折腾得要死要活的。
楚玉在一旁冷冷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又冷扫过那大夫一眼,大夫立马道:“老太君,这段日子周姨娘确实一直找老夫把脉问诊,不过周姨娘除了心火旺盛以外,真的别无病症。”
“还有上一次,周姨娘喝下的确实是堕胎药,只是因为她事先给了小人钱财,所以小人才……”
说着竟发起誓来了,“老太君,我说的句句属实
,若有半句虚言,定遭天打雷劈!”
老太君一听,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颤着手指着脸色煞白的周姨娘。
“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你个大逆不道的毒妇!”
生气间,直接一巴掌挥在了周姨娘的脸上。
周姨娘见事情败露,赶紧求饶,可是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老太君这次看清了周姨娘真面目,自然不会再给她机会。
“你虽为妾室,可是我一直最为看重你,连同管家之权也交付与你,如今你竟做出这等事来。”
“罢了。来人,带周姨娘下去。”
“从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她那院子半步。”
“桂嬷嬷,你去她房里把掌家的钥匙对牌拿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