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莫不要忘了,你以为没有哀家在这背后联络旧臣,你真的能登临帝位?”太后阴沉着脸道。
对慕容决却越发厌恶。
当真不亏是余后那贱人生的,就跟那贱人一模样。
“皇祖母恐是忘了,本宫是先皇钦封的太子。即便本宫继承大统那也是名正言顺!”
“至于本宫到底能不能荣登帝位就不劳烦皇祖母操心了。”
慕容决笑道:“皇祖母年事已高,如今又因为先皇离逝受了刺激导致神志不清,依本宫看这日后掌管六宫之权还是任由母后掌管罢,皇祖母也该颐养天年了。”
说罢,便怒抚长袍大步离去。
“反了,反了——”
太后怒不可遏转头瞪向余后,谁知在太子离去后余后变了脸色收敛起以往伪善的面孔走过来,一把掐起太后下巴,抚摸着太后老去的面容。
笑道:“母后,您听见了吗?皇儿说您得了失心疯合该关在这里,从今往后这大魏再也不是你的天下,便是我皇儿的江山。
至于母后您……就好好颐养天年吧。”
余后说完一把甩开太后,又极为嫌弃擦拭了护甲漫步离去。
太后茫然坐在地上,抚摸上脸颊这才察觉脸上被划破到口子,蓦
然朝着余后离去的方向勃然大骂,“余后你这贱人,哀家的今天便是你的明日,哀家就在这寿康宫看着,看你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阵怒吼之后,太后气急攻心咳嗽不止,一口污血脱口而出,滴落在宫砖上。
“哀家,哀家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
室内口荡寂寥无人回答她,直到良久大殿才被人打开。
来人逆光走来,身穿锦衣华服,但太后还是看清了来人。
“是你……你怎么来了?”
太后掩盖起狼狈,挣扎着要起身。
宁王浅笑走来,“本王若不来,岂不是要任由皇祖母死在这里了不成?”
“本王可做不到看着皇祖母眼睁睁死在我面前,想想还真是有些残忍。”
太后不可置信瞪大双眸,“你说什么?下毒?!”
“怎么,以皇祖母当年扶持幼帝登基,垂帘听政的铁拿手腕难道还真不知道自己中毒?”
男人话音刚落,太后便不可置信颤抖着身子,“不,不可能……”
“莫不是……”蓦然她画风一转,目光展露狠色,抚摸脸上伤口,“好你个贱人,竟敢这么对哀家,竟敢这么对哀家!”
卸权软禁她不成,如今又被太子给安插上失心
疯的流言,届时余后毒害她导致离世。正好借此圆谎。
好计策……
果真不愧是对蛇蝎母子,竟妄想以此取她性命!
“皇祖母何必这么煞费苦心襄助皇兄登位。想来如今皇兄还没登上帝位便想要除去皇祖母实在令儿臣心寒。”
“还有母后,竟这般容皇祖母不得。”
宁王故作惋惜感叹道,实则挑拨离间。
当年他母亲李美人,不过是个毫无地位的歌姬,正是因为先皇一夜醉酒有了他后,便不受先皇待见。
李美人因此思恋成疾,生下他后便去了。
而先皇与太后因为生怕将丑闻传出去污了皇室尊严,为此在他尚未成年时就被封为宁王迁居出了皇宫,不受众人代见。
这也是什么他排行第四,却被封宁王的原因。
在大魏,只要一被封王就代表失去竞争储位的资格。
而他自从一出生就注定与帝位无缘。
他也曾为此觉得不甘,不公。
但那个所谓父皇的男人却没有给予他一丝关爱,他眼底有的也只是周贵妃与慕容宸。
又何曾还记得自己这个不为待见的儿子。
“你也不必这么故作惋惜,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与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太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