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庭玉这般怀疑眼神,周氏故作心虚模样,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看向别处。
“不过就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你有隐瞒?”楚庭玉眸色却更是深沉了。
“妾身……”
周氏一副为难模样。
楚庭玉皱眉,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你说出来便是,我不追究就是了。”
周氏犹豫了一番,这才说出所谓的“实情”。
“是这样,今日妾身听闻夫人和老爷在院里动了气,心里放心不下,便去夫人那里询问了一番,想要劝说夫人莫要惹老爷生气,可谁知……”
说着,又作抽泣状。
“怎么了?”
楚庭玉脸色略有些不耐。
周氏便委屈道:“谁知夫人竟然大为动气,说妾身多管闲事也就罢了,还说——”
周氏故意顿了一下。
“还说老爷是自己无缘无故生气的,她所做都是为了老爷好,是老爷自己不领情。”
楚庭玉一听这话那眉头便皱得更紧了,脸色很是难看。
“于是妾身便劝了夫人几句,可是哪里想到夫人却越发不耐起来,最后竟生气地将茶盏扔在地上碎了一地。”
又急忙道:“但这伤口,只是妾身捡破碎的茶碗时一不小
心伤到的,绝对不关夫人的事。”
周氏知道楚庭玉和苏浅月素来感情深厚,若是直说这伤口是苏氏伤的,那楚庭玉定然不信。
但如今她做足了前面的言语功夫,又那般委屈的否认,依照楚庭玉的性子,就算是不确信,也会大为怀疑这伤是苏氏所为。
楚庭玉听了周氏所言,不禁震怒道:“她如今怀了身孕,是越发不可理喻了!”
周氏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劝道:“老爷莫要动气,夫人也许只是怀了身孕内心焦躁罢了,过段时日便好了。再说夫人现在怀着身孕,偶尔使些小性也是正常的。”
“她内心焦躁?她焦躁什么?我每日朝堂朝下,难道她还能再比我想得多些?”楚庭玉却越发来气了。
“老爷,你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周氏想要来劝慰楚庭玉一番,可是这才靠近一些,楚庭玉便下意识往旁边移了些,似乎分外抗拒一般。
周氏面色一僵,接着又快速恢复正常。
“天色已晚,老爷也莫生气了,要不妾身服侍老爷歇息吧。”
楚庭玉语气没先前那般冷了,可是态度依旧是淡淡的。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便好。”
“可是……
好,那妾身就先回去了,老爷你好生歇息。”
周氏说着,便缓缓退下了。
她当然知道楚庭玉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她嫁进楚家那一日楚庭玉碰过她,之后的许久,楚庭玉除了楚黛芸出生时来她院子勤些,其余时候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她知道,楚庭玉终究是不喜她的。
但是只要能让楚庭玉和苏浅月那个贱人离心,她这心里,就很是畅快了。
她得不到的,苏浅月也休想得到!
楚玉将自己在屋子整整锁了三日,才将容谨的药做了出来,一时不禁大舒了口气。
“落梅,马车可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
楚玉将手里药一颗颗捡到瓶中,“嗯,我们即刻前去摄政王府。”
容谨服过药确实好了不少,虽说离寒疾根治还有一段时日,但是常服此药,只要不碰冰寒之物,他的寒毒便不会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