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应是受了些苦头,脸上深一处浅一处的淤青,本就不好看的脸如今更显狼狈丑态。
苏宏抬眼望去一屋子的人,不禁有些心慌起来。
但苏宏还是不愿在人前失了气势:“楚玉,我好歹也是你舅舅,你这样将我绑来作甚?”怎么说他也是楚庭玉的小舅子,他怕什么?
老太君一贯看不惯苏宏这等粗鄙之人的作态,面色上露出些许鄙夷来。
楚玉只将方才那香囊拿到了苏宏的面前,问:“舅舅,这香囊可是你给母亲的?”
苏宏看了看楚玉手中的朱红色香囊,又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一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确实是你外祖母让我交给浅月的香囊。楚玉,难道就为了这一个小小的香囊,你就非要将你亲舅舅从赌坊里绑过来让你审问?”苏宏很是不满。
楚玉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似有寒芒,看得苏宏不寒而栗。
“舅舅,你应该知道我派人将你绑过来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如果你再隐瞒事情真相,那我们只能报官了。”
苏宏一震,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出什么事情了?”
楚玉如鹰一般锐利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母亲因为这个香囊里
的麝香险些流产,舅舅,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把这个香囊给我母亲的?”
苏宏慌了,下意识地往前面看了一眼,楚玉捕捉到了他的这个动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周氏和楚黛芸两人。
楚玉轻笑了一声:“这么说,就是周姨娘和四妹妹了?”
苏宏不置可否,眼睛一直望着苏氏那个方向,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三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我们?祖母,我也可以发誓,孙女和阿娘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全部都是三姐姐伙同别人故意污蔑我们的!”楚黛芸伏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说着。
“四妹妹,你的意思是我为了污蔑你们,不惜让母亲险些流产?”
楚玉冷眼望着她,楚黛芸这攀咬人的技术,竟还是没有半分长进。
“苏老爷,你就实话实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把这香囊给夫人的?你是夫人的亲兄长,想必也不会故意害夫人,只怕是受奸人利用,所以才行错了路,你今日若说出实情,相信祖母也不会过分怪罪于你的。难不成,你想去见官么?”许是看不下去了,楚莹忍不住道。
苏宏迟疑了一下,接着立马指着自己前面的周氏道:“全,全是周
姨娘让我做的!我不知道那香囊是什么来头,是周姨娘说只要我把这香囊交给浅月,她就给我钱!我……也没想到这香囊里装的是麝香……”
“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拿给浅月的,给我再多的钱也不会!”苏宏信誓旦旦地说着,两只腿不停的颤着,大约是怕极了。
“混账!”老太君听了这话,一张脸都气得发青,她愤怒地望着周氏:“周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太太,妾身冤枉啊,自从妾身出了禁足以后,妾身便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敢有半分谋害之心啊!这苏宏一贯见钱眼开,想必定是他……”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老太君说着,便要叫小厮上来把周氏拖走,可是楚黛芸却在突然抱住了老太君的小腿,脸上泪水都快将她整张脸淹没了:“祖母,我阿娘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求您明察,不要冤枉了阿娘,祖母……”
老太君脸色很是不好看,一旁的桂嬷嬷连忙来拉开楚黛芸,劝道:“四姑娘,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周姨娘谋害夫人腹中胎儿此事已成定局,你也莫要再惹老太太生气了。”
楚黛芸这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