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一惊,这男人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些,这才几日,竟然就被他知晓了。
“嗯?”
见楚玉没有立马作答,容谨皱了一番英眉,似为不悦。
楚玉听见,便即刻回答道:“宁王殿下这段时日确实常来,不过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小事?”
容谨微挑了下眉,语气轻轻的,意味不明。
楚玉心里一咯噔,突然有种叫人看破的错觉。
便连忙改口:“宁王殿下不知怎么看上了臣女,最近确实常有叨扰,不过都叫臣女打发走了。”
说完又不忘补充:“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去寻臣女了。”
容谨眉头却皱得更狠,他执起茶杯,却未饮,眼神隐在茶杯氤氲的雾气中,朦朦胧胧瞧不清神色。
“宁王不去,楚姑娘很失落?”
楚玉忙否认:“当然不是!”
“他这人烦得很,我巴不得他不来呢!”
见楚玉这般愤慨,容谨嘴角荡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随后将茶杯放下。
那望向她的眉眼依旧淡淡的:“既如此,那便先药浴吧。”
楚玉对这男人实在捉摸不透,不过瞧着他面色尚佳,也就不管那么许多了。
待到药浴与按摩统统结束,他
才冷冷开口:“时不待人,希望下次楚姑娘能够守时些。”
“哦。”
楚玉虽答得乖巧,那心里却并不舒服。
她这几日钻研治寒毒的药物,头都快大了,他还诸多意见。
“怎么,楚姑娘有异议?”
男人一双狭长深眸幽冷地看向楚玉,楚玉心下一跳,抬首露出真诚笑脸:“王爷说得很对,臣女怎么敢有?”
她笑。
她忍。
容谨收回那骇人的目光,没再与她计较。
“穆云,送楚姑娘回府。”
楚玉回到楚家时已经过了酉时,好在最近府里事多,她又从后门进,这才没被人发现。
不过楚玉这才回来,就见桌上多了个花哨的描花锦盒。
俗气得很。
落梅打了水进来,楚玉便问道:“这是何物?你的?”
落梅瞧了,这才记起来。
“这怎么会是奴婢的?前面秦微刚才跟奴婢说了,这是后来宁王派人送来的,也不知是些什么。”
“宁王?”
楚玉疑惑地走到那锦盒旁,嫌弃地瞧了面前的描花锦盒一眼。
接着便将那锦盒打开来,只见里面卧着两支支金步摇,一对金色耳环,以及一串镶着红宝石的金项链。
金光闪闪,好不扎眼。
落梅见此不禁掩嘴笑道:“若是再加上一件金冠,小姐日后出嫁都不用费事了。”
楚玉狠狠瞪她一眼,随后将锦盒“啪”的一声关上。
“小姐,不过这宁王还真是没眼力见,小姐素来从不穿金戴银,这些物什虽说值钱,可是未免也太俗气了些。”
说着还不忘补充一句:“与摄政王送给小姐的那些,也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