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也没多说,只淡定的闭目养神。
外面刀剑声不绝于耳,马车里却仿若自成一方天地,这时,车外突然一声惊呼,是陆鹤羽的声音,“不要!”
沈洛茴和谢清俞尚未反应过来,马车的车帘已经被扯开,一道剑光随之而至。
这一瞬间,黎木樨已经在马车内坐直,对上黑衣杀手那双惊愕的眼睛,黎木樨勾唇冷笑,下一瞬,出鞘剑已经断了杀手的长剑,下一瞬,断的便是那杀手的咽喉!
这一切不过是电火石光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黎木樨受伤那条腿单膝跪在马车里,已经结果了那个杀手。
陆鹤羽只觉得刚刚那仿若要跳出来的心脏重新回到了胸腔,只是剧烈的心跳让他觉得仿佛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耳边只有自己宛若擂鼓一样的心跳。
刚刚那黑衣人冲到马车前的一瞬,陆鹤羽只觉得浑身冰凉,可距离原因,他想赶过去却根本来不及。
如今,他惊魂未定的看向车里,正对上黎木樨那双淡定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猫儿眼。
旁边徐淮茗一剑结果了一个想要偷袭陆鹤羽的黑衣人,而后淡定的一笑,“小丫头保护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有多大本事徐淮茗心里门儿清,在那黑衣人扑向马车的时候,在他眼里,那人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马车里的两个人此时也回过神来,这才十分后怕的看着被黎木樨一招毙命的杀手。
沈洛茴声音还有些抖,“木樨,你有没有受伤!”
黎木樨还保持着持剑的姿势,不过却是直接坐在了马车门口,一副等着人上门找死的架势笑道:“当然没有。”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伤在人的手里了,便是这一次受伤,也是被古墓中机关所伤,故而,即便如今肩上和腿上都有伤,面对这些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她
也没带怕的。
而她这份淡然处之的态度,无形中也给了沈洛茴和谢清俞很大的安全感,两个人此时也平静下来,看着把他们挡在身后,坐在马车门口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的黎木樨,一时都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先前黎木樨重伤昏迷的脆弱模样历历在目,如今见她虽然重伤未愈,可那并不强壮的身形却无端让人没来由的信任。
而此时,陆鹤羽也算真正明白为何徐淮茗心中担心黎木樨的安危,却也并没有态度强硬的不让黎木樨跟着了。
这何止是有自保能力?这是保护两个没有武功的人都毫不费力。
知徒莫如师,大抵如此。
一时间,陆鹤羽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否也如徐淮茗对黎木樨这般信任纵容。
待解决了这些杀手,徐淮茗走到马车前笑道:“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黎木樨翻了个白眼,还是赌气没理徐淮茗。
毕竟他明知道自己这做徒弟的能力在什么水平却依然选择做陆鹤羽的说客,这笔账还没算呢。
徐淮茗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只笑笑对众人道:“前面就是泉州,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今晚倒是可以借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