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这辈子以来,最出格的决定,“好,我听你的。”
“我也休了那老东西。”
她都这把年纪了,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休夫,想想就畅快啊!
江翊麟一直都知道祖母是外柔内刚的性子,“祖母威武!”
老太太轻笑,整个人也像是轻松了许多,“你啊!”
江翊麟笑笑,然后问:“祖母,那老东西和二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才回道:“他年轻的时候,想求娶水秋兰的母亲,只是没成。”
“这些年一直没有放下过。”
“为了完成他心里的遗憾,外加对方的暗示。”
“他才搞出了兼祧两房,让你爹娶对方女儿的恶心事。”
这是她都没有想到的。
当时,她还特意去找过儿子,劝说他别弄什么二房出来,这样会让儿媳妇伤心的。
但儿子显然只听那个爹的话,说得遵循孝道,她也就没法了。
江翊麟并不是太意外,毕竟他之前就觉得老东西对二房太偏爱了点。
这些年忙于出海,这才没有来得及深究。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他没忍住问:“祖母,你一直都知道这事?”
老太太摇摇头,“这倒是没有。”
“我嫁进侯府,那老东西就对我很冷淡,不会和我说这些。”
“生了你爹之后,他更是很少踏足我的院子。”
“要不是他被派出去打仗,管家权都不会交给我。”
她顿了顿又道:“我也是你爹娶了二房,二房生的女儿抓周那天,才知道的。”
“老东西那天晚上,突然来我的院子,难得和颜悦色的说了不少话。”
“更高兴的喝了很多酒。”
“还说他孙女长得好,将来肯定很出众,他要物色一个最好的孙女婿,比如皇子。”
“我总觉得他不对劲,二房生个女儿,他至于那么高兴吗?”
“接着他喝醉了,走出门时摔了一跤,伺候他的人垫在地上,手杵折了。”
“我就带着人送他回去,他不回房间,非要去房。”
“我就送他回房,他醉得神志不太清楚,没有注意我。”
“就从房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抱着躺到了榻上。”
“他一边摸着锦盒,一边嘴里轻声怀念的说她真像你。”
“我平生少有的生出种好奇心。”
“于是等他睡熟后,将锦盒抽出来打开。”
“然后发现锦盒里有几幅画,画的都是一个女子。”
“我出嫁前见过,就是水秋兰的娘。”
“除了画之外,还有几封那女人写给他的信。”
“信里倒是没有明显有私情的话,但却诸多暗示。”
“比如暗示老东西冷待我。”
“比如让老东西帮她夫家一些事,渡过难关。”
“比如让你爹娶她女儿。”
“我这才知道,老东西为什么会主动提亲娶我,又那么冷淡。”
“为什么非要让你爹搞个兼祧两房,还会对二房那么偏宠。”
“我也提醒过你娘,说让她一定要抓住侯府的管家权,不能让二房沾染。”
“让她防备着点二房,守好你们兄弟,对你爹也别太全身心付出了。”
她抿抿唇,“我曾经更一直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