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装出来的肃穆很是成功,松子真心夸赞了一句:“你越来越有你父亲田岛的气势了,嗯。”
泉奈一噎,知道她这话是在损人,族地里跟他们一辈的人,幼时私下里也会闲聊说起长辈们,每每提及父亲那不苟言笑的面容不容置疑的气势,都会齐齐打个冷颤,仿佛山坳高处正站立着一个人影,用那种极为挑剔的眼神嫌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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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宇智波后辈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豪火球放不到直径二十米,算什么宇智波?】
【站起来!通通不许坐下休息!】
【战场上敌人会给你们时间休憩吗?!】
父亲的声音跟训练场上的身影,对年幼的他们造成了极大恐慌,尤其每逢每月的小型考校前夕,泉奈总是睡不着,这常常导致他总被父亲批评不够用功,心思浮躁难以撑起家族
想起父亲,泉奈莫约是有些黯然的,“松子,我最近偶尔会想起父亲跟桐大人。”
“你呢?桐大人有在梦里敦促过你么?”
“泉奈,你几岁了啊?”松子略压着下巴,眉间因为抬眼而起了些许褶皱,“现在还处在想念亡父的阶段?”
泉奈立时就想断然否认,可他到底嘴皮子没那么快,一下就被人抢过了话头。
“实在想念,你就把装有田岛族长眼睛的那个盒子拿出来晃两下,听个响,就好像他在跟你说话。”
这话着实离经叛道到不能外传,不然族里的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你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哦,我在认真地开玩笑。”松子撇下他,自己抬脚进了屋内,“你看你,你还是没什么幽默感。”
泉奈乍然笑出声,跟了上去,“不是我说,松子你总不能真的这么干过吧??”
“干过那么一两次吧。”她揉了揉鼻尖,侧头警告他,“诶,别进来啊,女子闺房,再进来可就不礼貌了啊。”
他只能临时被动地止住了步伐,收回脚,冲着她瘪嘴,“这几日我常常来啊,你什么时候这么遵守这些繁缛节了?”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松子看着他,光线并不怎么亮堂,因此显得他身形有些清癯,几乎还是个少年人,并未完全长开,只是身量对比起小时候来,已有了不少区别。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你好像比我都要高了,不是小孩了。”她说,那嗓音有些囫囵呑字,“就是不把我当做女人,我也在事实上是个女人啊。”
泉奈心说,我一直也没把你当做男人来对待啊,而且我早就长大了。
就是这话说出来多少带了点别的意味,他觉得眼下的气氛似乎有些烧灼,脸上亦是有了些燥意,他挠了挠脸,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哦就是,那个,你身上的绷带,是族里的女忍者换的,这点你放心。”
松子轻笑出声,“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绷带自己长出来的呢。”
“”
泉奈一直搞不懂,这些话难道就能叫幽默了?她不觉得冷吗?
不过转念一想,刚醒来,脑子转悠得没那么快,有些卡住了倒也能说得通。
约定好她进食的时间后,泉奈就退到了庭院里,眼下是秋日,庭院里的树长得就没那么枝繁叶茂,有点稀疏,寥寥无几几簇枯黄的叶子将掉未掉,没风还能苟延残喘地系在那上头,耍赖一样不肯落下,风稍微大一些就晃晃荡荡地飘落几片下来以示对风的尊敬。
她方才一直看着这棵树,泉奈看了半天,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啊?泉奈视线略一下垂,小黑就一直趴在树下一动不动,同他对视也只是懒散地掀了掀眼皮。
“冬天快到了,你变得这么懒吗?”泉奈开始数落它,“你昨天是不是把纮家养的鸡给偷吃了,我跟你说过了,要吃肉就自己去山上打兔子,别偷家里的牲畜,你看吧,人家都告状告到我面前来了。”
“”
“你就是要吃你也别在人家鸡窝门口吃啊,一地的鸡毛也不收拾干净,你杀鸡给谁看呢?给鸡舍的其他鸡看吗?”
“惯会装乖卖俏的,你刚才在门廊那副狗模狗样,简直丢狼族的脸,哼。”
小黑没什么反应,就是时不时眨一眼那深金色的眸子,一脸的没所谓听他放屁的神态,泉奈眉头直抽,“是不是觉得我没办法收拾你?”
“松子醒了,你有靠山了是吗?”
这回它有反应了,竖直了耳朵,前身慢条斯理地立起,侧头往围墙那头看,端的是个较为规矩的坐姿。
墙头上一道黑影闪过,翻身进来的人是宇智波斑。
“她要是醒了,它自然有靠山了。”斑的嘲讽就是对着亲弟弟那也是不遑多让,“泉奈,别有事没事对着小黑说话,纮跟稚,都快把你这行为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