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响亮的落水声,迪达拉赶紧按住了裟椤的头,“你这家伙!”
全身都脱光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怎么了?下水了是吗?”
“啊,嗯”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迪达拉语气有种诡异的杀意,但裟椤还是拍了拍他后背,“行吧,那看来兔子是必须烤了,我去打兔子吧,你在这里再跟他聊聊,我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了,感觉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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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以前做哑巴的时候好一点,不用说话以及做出什么合理的反应,随便糊弄一下,飞段也就满意了。
迪达拉没完全放开她,垂眼之时眼中透出一股怀疑的态度,“你能打兔子?”
“以前不是次次都被兔子踹脸吗?”
淡淡调侃的笑意不由分说就怼到了裟椤脸上,她抬手戳向他胸口,把他戳远了一些,“那你瞧好吧,兔子是能打,就是剥皮让我有点…”
“不适应?”迪达拉接话道,她惯常是有这个毛病,不是宰杀好的动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这样细想起来,其实角都算是对她很有耐心了,每次要吃的野味都是剥完皮放完血才拿到厨房给她。对比起来,老年人好像是处世跟他们这个毛躁的年轻人不太一样,他曾经还拎着一只血淋淋的山猪扔到她面前…人是没被吓着,就是好几天没跟他说话。
迪达拉略一挑眉,抱着手问她:“你这样的心理素质,之前还想自己去杀人?”
“怎么说呢?”她也不避讳自己这种假仁慈,“见证一个生命从活到死,是需要点心理建设,以前畏手畏脚是还没有被逼到绝境吧。”
她面上显露出一种迷茫来,“我也很好奇等我见到团藏后,我的心理状态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转了转眼睛,抬眼看他,“如果他表现得足够令人厌恶,那就最好了。”
因为迄今为止,除了短暂的有过那么两三次会面,其他时候都是依据想象来勾勒出他这个人的性格特点。
想象同现实或许有出入,也有可能万分切合,不过一切都要等到当时才能见分晓。
就像此时一样,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骤然再次见到了那个面具男。
裟椤手里提着兔子耳朵,那兔子还在挣扎地蹬着腿,有点肥,是个母兔子,她盯了它肚子一会儿,抬手摸了摸,然后又面露迟疑地收回手,“你怀孕了啊?”
“嗯哼,看起来是怀孕了哦。”这道轻浮的声线来自她的右侧,抬眼看去,对方正蹲在间隔几步之遥的草丛里,跟她一样,注视着那只兔子。
涡形面具,唯有右侧一道圆形开口,看不清里头的情形,但可以感知到那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树林里的虫鸣霎时隐匿无踪,无风无扰的境况下,平添了几分肃杀的氛围。
裟椤把兔子团在怀里摸了两下,那兔子瑟瑟发抖半点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向来是很突出的,她把它放在地上,它却在她双脚之间寻了个地方卧下,这是个明智之举,遇到危险先寻找一处地点藏匿,但也颇有些掩耳盗铃的自我欺骗之感。
裟椤定定看了看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撒,为什么呢?”他反问道,语气轻佻且富有深意,“总不可能是来杀你的吧?”
“说来奇怪,这种想要再跟阿芜小姐见上一面的冲动。”
“毕竟布局到这里,事情进展到如今,几乎都被你给搅乱了,啧,老实说,我心气很不顺。”他这时的音调变得低沉沙哑了许多,更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线,“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呢?我怎么都看不出啊…千辛万苦招来的组员,几乎个个都偏向你。”
裟椤用手指戳了一下那母兔子的屁股,它才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一步,几步之后才平地起飞一般乱转好几道弯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她扭头道:“可能因为我比较坦诚吧?说是利用就直白地告诉他们,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藏得那么深,而你一看就很信奉神秘主义。”
“这给人的观感就不太好呢。”
他轻笑了一下,“你这话说得有点不公平了,我可比不上有些人呐。”
“你知道这个计划,他有多耗费心力吗?”
“着实为他感到不值呢,”他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是因为太了解了吗?几乎是每一步都精准地遏制了他的计划如约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