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少的黏土做出威力最佳的炸弹,嗯。
力求不要浪费黏土,对,没错嗯。
啊啊啊这什么啊?这是手吗?是手吗?
好的,是手臂没错。
迪达拉长舒一口气,将嘴边的头发都吹得飘扬,他鼻尖都出汗了,紧张潮热导致的。
先穿上一侧衣袖,遮掩之下把剩下的衣物裹一裹,从里头绕出来,然后是另一侧衣袖。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大约是手臂抬得太快,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整个人完全僵掉,他咬着唇心想这比做粘土炸弹难多了
慌乱之中,连腰带都打成了死结,他怕不严实,还扯了扯,确保是死结了,嗯。
然后郑重地把人重新放平整,他抬手擦了擦脸,心中生出一丝荒唐感,连额发都乱七八糟的,可见是多手忙脚乱。
盯了昏睡的阿芜几息,他又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已经开始想等她醒了自己要如何解释了
她会打人的吧?还是会生气?
迪达拉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没见过她生气,不知道她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呢?
这么想着,他手指轻轻地放在她眉毛上,顺着眉形滑动了两番,好奇怪啊,她真的从来没有生过气啊。
“好了没?”杉本医生在外头高声问。
“好了!”迪达拉没好气道,又拿出一只粘土鸟来,放在她枕头上,他朝那小家伙吩咐道,“好好保护她,知道吗?要是有人有不轨的意图,你就飞到他脸上炸他,嗯。”
粘土鸟蹲窝在那处,一双豆豆眼傻兮兮地盯着他,迪达拉蹙了下眉头,小声辩驳道:“我又没有图谋不轨嗯。”
雷击木山上的一伙强盗,简直觉得自己一天之中经历了大喜大悲,前脚刚洗劫了当地富绅的金,后脚就被人洗劫。
杀人者,人恒杀之吗?这比雷劈在寨子里还要倒霉,不然为什么这座山叫雷击木山?
更过分的是,劫匪连炸了他们十次抢了金还不够,连他们抢来的花灯也一起抢了!太过分了吧?!现在的忍者太狂妄了!有查克拉了不起啊?!等他们投胎,他们也要做忍者!
在三里外的小屋内,杉本医生正在给阿芜施针用药,一手金针术配合上查克拉,简直堪称得上是妙手回春出神入化。
“嗯,能安稳地度过今晚不再惊厥的话,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而阿芜,她在浑噩之中又看见那个男人了,她想着,还来啊?这都多少次了?但这次她没看见那匹狼。
但却看得更清楚了些,大概是因为洞穴里的火焰更甚了光线更足了吧。
因此她也将男人身后的那个团扇标志看清了,从前只知道是一团圆形,没想到是个团扇啊。阿芜感觉心下有些糟糕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一直反复地看见这个男人肯定是有寓意的,但她也着实没有什么心力去应付一个与宇智波有关的事件。
这两年在晓组织,她多少见过一些族徽,尤其在打扫鼬先生的房间时,见到过那么一两次这个团扇的标志。
阿芜靠近了点,发现自己竟然能随意走动了,有点新奇,要知道她之前只是一个被动观看的角色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呃,没有腿,不,应该说不太显露,是有点透明的状态。
她微微昂头,看向男人,男人绑着绷带,在眼睛上。
即使没有露出眼睛,也可以从其他五官上看出,这是一个长相很标志的男人。
就是唇形太薄,唇角的位置带着点锋利的意味,或许是个生杀果决的男人,两侧额发太长,遮住了部分面部,这么长的头发却是坚强地硬挺着,发质很好啊,阿芜心想之间已经抬手碰了碰,不出所料地穿透了。
所以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游魂野鬼吗?发烧烧到灵魂离体了?
想想就觉得,相当奇妙呢。
她无声笑了一下,男人也在这时抬手一把拉下了脸上的绷带。
阿芜怀着期许望过去,撞进一双印刻着繁复花纹的眼眸中。
分明他看不见她,只是因为她恰好站在了他视线的中点,但阿芜就是忽然产生了一种激颤感来,她抖了一下,没想通这阵突如其来的怪异。
因为是毫无准备吧?阿芜心想,她没见过鼬先生使用眼睛的样子。
她回身去看男人目光落定的那处,是一个石碑。
原谅她,她什么也看不明白,是古语言,只能依稀辨别出忍宗二字。
很古老的概念吧?在忍族之前的概念了,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有些古怪的感觉在这瞬间捕捉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低头去看那个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