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出云同钢子铁立即站在春野樱身前,背身拦住她,“别去,那个叫飞段的能进行诅咒,”
“他取了你的血后就能将自身伤害转移到你身上,可以借此来要挟你,小樱,别靠近,别相信他们说的话。”
见状,迪达拉霎时间有些愤怒,只是他刚张嘴想要骂回去,就听裟椤说:“算了,这样也行,你传达一下我的话…咳…咳咳咳…”
迪达拉左右看了看,将人放在了一旁空地上,靠在滚落的石头边,他抬手将她额头上粘黏的头发拨到一边,低声说:“好,你说,我传话。”
裟椤短促地喘息了一瞬,垂目笑了笑,“别担心,会好的。”
“让小樱…把我体内毒素提取,注射到飞段体内,试试有没有解毒抗性。”
这样也就无需什么解毒的药草了,只需几个医疗忍术的卷轴以及针筒。
飞段是不死之身,他的身体是经由过去邪神教的神秘团体改造后的结果,之所以说是过去,是因为他把那些人都宰了并且献祭给了邪神。
在他的记忆中,他曾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待了好几年,简直都要无聊死了。
每日见得最多的就是哭天喊地说什么神不爱我的垃圾失败品,死去的实验体,明明是自己对邪神的信奉力不够,还有脸把责任往伟大的神身上推?他觉得他们都是一群臭不要脸的人形肉块,活该被献祭给邪神。
唯有他飞段,只有他飞段,即使是号称最忠于奉神的大祭司,也没有获得他飞段这样无与伦比的能力,这是吾神的偏爱,他飞段的存在就证明——神爱世人!
神只是不爱那些卑微如臭虫的类人生物罢了。
这就好比人在看到臭虫的时候,并不会心生怜悯或者喜爱,生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弹指一挥间,视若无睹地将地上的臭虫扫尽。
真正的神,本就该如此!
所以他飞段大人凭什么得到如此对待啊?!他们简直放肆!作为世间唯一真神在人间行走的代理肉身,他们不把他供起来也就罢了,还妄想用神赐予他的能力来行善好施?!
异端!绝对的异端!
想要恶心死谁啊?!杀不了他就干脆恶心死他吗?!
只是离经叛道可以说是每一个晓组织成员的特性,否则也不会成为叛忍了,叛忍跟叛忍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反叛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已,在裟椤眼中,飞段大致可以归类到叛逆那个程度。
更多时候他是小孩子心性,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平凡人类没眼光,竟然敢看不上他的教派?宰了!
是非观点不可用常理揣度,想要说服他只需要一个话术——是个正常人类都不可能会这么做。
其中的引申含义代指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普通人类,算是牵强符合他那高傲的心境。
说话跟他的想法反着说,什么事不希望他干,他就偏要干,隐隐约约有种逆子的味道。
因此在察觉到飞段连连冷哼后,裟椤故作无奈道:“算了…就这样吧,舍身为人这种事,常人也做不出,咳咳咳…”
“飞段,你快走吧,咳,咳咳…不然等木叶集合了力量,唔,把你抓了,我会很内疚的…”裟椤捂着嘴微弱地喘着气,她另一手摸索到迪达拉的手指,暗暗施力。
原本迪达拉见飞段有点油盐不进的模样,他就已经很火大了,可一听这话他顿时有些茫然无措,手指下意识地收拢罩住裟椤的手心,而后者却是快速挠了挠他的手背,迪达拉垂头看一眼那动作,从背后看去,就仿佛他此刻已经悲伤上了。
“哼,区区木叶?本大爷会不敢留?我偏要留下来。”飞段冷哼道,“还有,别把我当成跟你一样,连生死都捏在别人手上的蝼蚁,蝼蚁一样的凡人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
“舍身为人?狗屁舍身为人,我今天还就要干了!我恶心死你们!”
飞段的想法很简单,我,唯一真神的唯一代表,你们正义之士眼中的地狱恶鬼,我今天干了件舍身为人的好事,重要的不是这件事的意义,重要的是,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干,这不就正符合降神的教义?
想想吧,走到绝境,最后的希望竟然是他这样的邪魔外道?简直不能让人更爽了。
他不享受这个过程,他只享受这个能扇人耳光的结果。
他飞段大人的人生,总体有一个突出的重点词汇——爽。
爽就行了,别的么,神不在乎。
揣摩他人心思到这种程度,春野樱总算体会到纲手大人每次说起她时为何那般咬牙切齿了。
小樱先是沉默地通灵出各种医疗用品,后又从裟椤身上依次取了口腔粘液以及手臂内的血液,这期间那个叫迪达拉的家伙,目光简直是步步紧逼,小樱拔出针头按压血管,还未待她眼神示意,迪达拉就已经接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