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几句话,飞段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也及时地哦了一声,算作回应。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一阵,最后双双沉默着一路走回了基地。
巧了,都在场,连绝也来了,飞段意味不明地哼了两声,但无人在意。
正在派发尾兽捕捉的任务,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干劲,除了鬼鲛跃跃欲试地说了一句——“九尾小子交给我们好了,我得再会会那个苍蓝野兽。”
飞段将所有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尤其是绝跟迪达拉,他脸上是意味颇深的笑意,有种坐上观虎斗的逍遥感,角都看他挤眉弄眼的架势,便问了一嘴:“你想跟他们交换一尾?”
“昂,没有啊。”
角都什么时候见过飞段藏话的模样?从来没有,而他又实在不会隐藏情绪,那暗中的打算都快溢于言表了,明显是在告诉众人——我知道一件你们都不知道的事哈哈哈。
狂妄,睥睨,且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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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好像他们其他所有人都是蠢材一样,被组内公认的智障鄙视了,这让角都脑门一抽,顺着心情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被飞段旋身躲了过去,他双手放在脑后,长扬着声气打了个哈欠,边走边说:“好困,明早再走吧。”
只是人却是悄悄摸进了角都房间,他一眼就瞄准了最大的那个保险箱,他没忍住扬了扬眉,只是刚输入一个字符,那阵暗喜忽然戛然而止了。
等等,那串密码是多少来着?
他蹙着眉头试了一次,硬着头皮试,下一秒,尖锐的报警声顿时响彻整个基地。
“完蛋!”飞段慌张转身,正要逃跑,门口就进来一个人堵在那里。
“啊哈哈哈,角都啊,啊,嗯…”飞段侧身贴墙走,倒也不是心虚,他这不是没偷成么?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了些底气,“哦,我就是替你试试保险柜。”
飞段的脑子,是地狱深渊,角都像每个见到晚辈的慈爱长辈一样,觉得头疼,在这漠然凝视之下,飞段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钻了出去,“啊,功能还不错,都会自己报警呢。”
“我也买一个好了,这样就不怕迪达拉再来偷我的钱了。”
等人推挤着溜了出去后,角都走过去关掉了报警装置,房间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耳边骤然没了动静,大脑还迟疑了那么一瞬。
印象里,这家伙已经有那么段时间没偷鸡摸狗了,以前他伙同迪达拉,一直是他房间的常客,有一年差点得手,回头就被阿芜给告了状。
【他们偷你钱!】角都还记得当时那丫头鼓着一双眼睛替他打抱不平的模样。
【我知道他们把钱藏在哪里了。】
其实柜子里根本没多少钱,只够一些日常开销,最多是一些没来得及存入账户的悬赏,可观,但也没那么可观,角都不在的时候,基地里照样要开销,得了许可后阿芜有时候会从那里头拿钱,所以基地里,也就她清楚密码是个什么情况。
有段时间没偷鸡摸狗的人,突然在今日起了心思…
【我家长辈带我来过。】
角都眉头紧皱了一瞬,他当时放过那人,有对她起疑的因素。
【显然是她认识你啊。】
臭丫头,把保险箱密码告诉飞段了是吧?不就是踹了她一脚吗?这么记仇?
只是如果真的是她,她找自来也干嘛?
另一边,飞段溜到了山坳上,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迪达拉,这背影他这两年都看腻了,但就是他看腻了,那人都还没腻。
“啊呀呀,蝎怎么能忍得住没宰了你呢?”飞段落地后一手叉腰,斜眼看了两眼迪达拉那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跟往常一样,对他的调侃毫无反应,搞得飞段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踩他痛脚了。
毕竟一不小心可能会死人,虽然他不会死就是了。
这么想着,飞段舔了舔牙齿,看着那坟包偏了偏头,“我说,把坟刨开看看吧。”
“尸体会不会已经没了啊?”
身旁的人总算有了点动静,迪达拉慢条斯理转头,可怕地盯着他,“宰了你。”
飞段嘴里弹了弹舌,咂吧了一下嘴,“还是别了,刨出来都臭了,嗯…那丫头还是挺爱干净的。”
迪达拉丧失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不能说啊…”他话语是为难的意味,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下一瞬又是一副深思的模样,“我也没想通他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她?”
“俩人都没见过几面,为什么啊?”他喃喃自语的同时,目光对上了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眸。
“你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