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重新审视她,“为什么?”
近距离看的话,他眼周的黑眼圈真的挺重的,裟椤判断他应该缺觉,是因为尾兽的原因么?
迎着那目光,裟椤说:“我知道人柱力跟尾兽之间存在连接,甚至能对话什么的,我提这个要求,是因为怕中间若通由你来传话,会存在信息误差什么的,或者口吻的差异之类的,造成误会就不太好了。”
她面上显露出十二分诚恳来,“请相信我,我绝不会对一尾做什么,我也不觊觎它的力量,我只是有个问题很希望得到解答。”
“什么问题?”
“一个关于它的来源的问题,这中间牵扯到的人挺多,所以需要当面交流。”裟椤抿着唇看他,目光中是希冀,“可以吗?”
大约沉默半晌后,我爱罗说:“可以,我拉你过去,如果你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杀掉你。”
并非是威胁的说辞,而只是在陈述事实。
裟椤点头,“没问题,我不会有任何不当的举措,请相信我的人品。”
鬼使神差的感觉,在这瞬间,我爱罗自觉不是那种第一眼就会交托信任的人,但是对方身上的坦然感又值得他信任
他将手掌至于她额头,低声道:“请放空思绪,不要有杂念——”
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她道:“哦对了,一尾叫什么名字啊?”
是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头,“冒然拜访,不知道对方名字的话,就太没有礼貌了。”
“守鹤,它叫守鹤。”
闻言裟椤闭上眼,“好的,那请开始吧。”
我爱罗扫了眼她脸上的伤疤,同样也闭上眼睛,另一手结印在身前,其实双人结印相合于他而言少耗些查克拉,但他对她心存疑虑,便决定用上这种术式。
没过多久,裟椤感知到自己右肩被人拍了一下,“可以睁眼了。”
她睁开眼,先看到的是脚下的水纹,一圈一圈从她脚边散开,接着抬眼,她看到了一只身形巨大颇有些圆润的不知名动物,土黄色的身躯布满了不知名的蓝黑色花纹,沿着往上看去,直直将头都仰到了最大极限,才看到那颗纹路更甚的脑袋。
两侧的暗影该是它的耳朵,裟椤注意到它耳朵微动了动,她脱口而出:“哇,守鹤先生,你好魁梧啊。”
直觉该是只雄性,用上先生是敬称,说魁梧是在拍马屁,总而言之,尽她所能地先把对方哄高兴。
“哈?臭小鬼,你把一个陌生人带到我这里来,你是想死吗?”
那暴躁的话语裹挟着风压,吹乱了裟椤的头发,嗓门很大啊,而且音调说真的挺孩子气的,透着一股没心眼的横冲直撞的幼稚感。
结合这个现状以及我爱罗缺觉的事实,裟椤感觉守鹤的脾气不会太好。
“请别生气。”她立即恭敬地双手合十,同时鞠躬表示歉意,“是我威胁他带我来见您的。”
“”我爱罗没想通,为什么对方眼下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守鹤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哈,我喜欢,我喜欢你这种懂事的家伙,哈哈哈哈。”
那笑声仿佛在人耳边拿了数十个高音喇叭狂轰乱炸,魔性到刺耳的程度。
随即守鹤陡然收声,它重重往地上拍了一掌,“你以为拍马屁就行了吗?你这个小臭虫。”
“我爱罗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不在你睡觉的时候折磨死你。”
语气无礼的同时还带着愤怒,“你这个废物要是早让我占领身体,一个玩泥巴的,他能蹦出个屁啊,本大爷一掌就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