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裟椤却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呼出来,冲着佐助比了个中指,“弟弟,你自己去玩吧。”
说完她扭头就走,右手高举仍旧维持着竖中指的手势,“吃席的时候你们给我自动滚去小孩那桌!”
“不,不准上桌!”
肺都要给她气炸了,可真有脸啊,宇智波,“你了不起你有写轮眼你了不起!”
“杀了大蛇丸你以为你天下第一说一不二了是吗?哈!”
“对上你哥,你就是这个!”她情绪激动,头也没回地又比了个小拇指,“他要是不想见你,不想让你找到。”
她猛然侧头,无不大声道:“你连他屁股后面的屁都闻不到!”
她一边往前冲一边碎碎念。
“一个三勾玉打万花筒?!”
“你不如给自己催眠你已经打赢了,哈!”
“省下来的时间刚好够你去找那把破刀,呿。”
“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办法都摆在那儿了,自己没胆子干还敢光明正大耽误我时间?啊啊啊好气!气死了!”
她双手无用地凭空挥着,俨然是气急了,水月在后头望着她抓狂般的背影,没忍住扬了扬眉,“哇她生气的时候嘴巴翻得这么快吗?”
给他看得大开眼界。
几乎句句都在踩痛脚啊,比他会气人多了。
佐助沉着脸没说话,他也生气了,手掌都放在了刀柄上,仿佛裟椤再多说一句他二话不说就会给她个痛快。
但最终,他强压下怒气,闭了闭眼,再抬眼时眉毛压得十分低,眼神里透着不情愿,“回来!”
“我告诉你龙——”
异象突生,一枚细针冲着裟椤的门面而来。
她身形一扭,苦无从手袖划出,斜身躲避时那枚苦无就朝着来袭的方向而去。
锵的一声,她心下一沉。站立好后,那灌木丛里显露了一个人影,偏红的头发,年轻的面容,正偏了偏头轻柔笑着,手指间的查克拉线松散地耷拉着。
“气死了怎么行?”蝎说,“阿芜你得死在我手上啊。”
裟椤表情立时扭曲了一阵,心说要遭,下一秒,迪达拉从天而降,“蝎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他发尾随着身形落地而落下,弹跳了两番,双手藏在袖子里,人就站在中间地段,大约是磨了磨牙,随即在看向她时又眨了眨眼,气团在嘴内左右鼓动了一番,有点刚开始鼓气的河豚模样。
“你把我弄晕过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嗯。”
裟椤一愣,看了眼他的左侧衣袖,看起来手臂是接上了?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在角都先生虽然在钱财方面很吝啬,但对针线什么的倒是很大方。
然后她就猛然朝右侧一指,“啊!大蛇丸!”
迪达拉倒是转了头了,就是蝎分毫未动,他缓缓道:“迪达拉你是白痴吗?”
“大蛇丸已经死了。”
“你前几天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一连三问,每问一句,迪达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没冲蝎,冲着对面那人,那家伙鹌鹑一样缩着头,结印的手势刚刚才起势,鬼鬼祟祟…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诡计呢?”
被抓了个现行,裟椤有点尴尬,但停下来的只是她本人,另外的人倒是立即就启动了,随着佐助上前站到她身旁时,她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宇智波鼬在哪里?”开口第一句就直奔主题,仿佛眼前的两个晓组织成员是个见人迷路还会好心指引方向的路人忍者。
“呃…”她刚想抬手,就看到迪达拉很不怀好意地压了压眉。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谁啊?”
“…”
迪达拉啊,这家伙就是装腔作势也透着一股蹩脚的意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鼬的弟弟好吗?撇开泪沟不说,他们从发型到脸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就五官有一些差异。
更何况佐助也不是那种会顺着他人明显地挑衅而乖乖搭话的人,她忽然就觉得脑袋有了一种炸裂般的疼痛。
只不过率先动手的并不是迪达拉又或者佐助,而是鬼灯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