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佐助心想,或许需要收回那个想法,他顿了顿,提出了另一个想法,“那打一架吧。”
裟椤果断摇头,“那不行,我不想受毫无意义的伤。”
油盐不进,可以说找不到她的破绽,佐助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她未来跟自己一起行动。
但裟椤却难得正视了他的脸,她看得很仔细,近乎是端详的模样,透着点缅怀,这让佐助不适地皱了皱眉,“你每次看我,都在看谁?”
在看我的过去。裟椤心说。
但在这短暂对视之中,佐助却福至心灵般地想到了一个答案。
“我问你,在看谁?”
唯一跟他长得像的人,只有那么一个,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他的眼睛变成了三勾玉,他朝前一步,死死盯着裟椤的眼睛。
“你何时见过宇智波鼬?”
裟椤哑然地看了看四周空无一物的白茫茫一片,这全然是无妄之灾,至于一上来就对她催眠吗?
“告诉我,裟椤,你什么时候见过宇智波鼬?”他的嗓音这时没那么冷硬了,有在刻意轻柔地引导她的思绪,“告诉我。”
还挺礼貌。
裟椤觉得有点难办,因为这场对峙来得太突然,她没想在这个时间点就告诉他所有的事,而佐助感受到了她反抗的意志,他冷然地从那片白雾中走出来,微扬着下巴盯视她,手腕一翻,是他已经一手握在了刀柄上。
“你知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的变化。”
“你对写轮眼,很熟悉,那种熟悉并非是从与我交手的过程中积攒出来的,而是你一开始就知道如何破解。”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与他拔刀的速度相辅相成,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当世的宇智波人,也就只有他了。”
“可你从来没出过基地,除了两个月前,”
“所以,你到底是谁?”
他轻轻抬眼,眼神中的杀意展露无疑,“你跟宇智波鼬,是什么关系?”
一眨眼的时间,他已经逼近身前,刀就抵在她腹部,耳边是他冷漠威胁的口吻,“无妨,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那刀刺入腹内,她能动了,正要结印却被他反手扭住了一只手,裟椤幽幽叹气,脚下轻点地,解除了这幻术。
“我要解你的幻术,不需要结印。”她抬头轻声道。
他的头发就那么擦在了她右侧脸颊上,有点痒,她偏头躲开,“你有点烦了,你知道吗?”
“有话好好说,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跟谁学的?”
眼下他们二人各有些对眼的情况出现,因为离得太近。
“你要是还是这个态度,那我真的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也不是故意在激他,但她就是有点烦宇智波这如出一辙的臭毛病,遇到在意的事物就先发制人的鬼毛病。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亏心,毕竟她曾经也是个宇智波。
“你是没长嘴,还是我没长嘴?”她抬手一掌,冲向他的下颌,但并没有打到他。
佐助后仰的同时侧身半分,桎梏住她一只手同时反向撇住,他嘴角微微下撇,默不作声地皱着眉头。
裟椤看得眼睛疼,她顺着那力道,压身的同时拧腰旋身,另一手横挥向他的鼠蹊部,右手从他手中挣脱,顺势下切,形成一道双手十字斩。
如此这般才算真正拉开了距离,裟椤立身站直,活动着自己右手手腕,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凝视他,“我跟宇智波鼬是有关系,跟你也有点关系。”
“我是你们老祖宗啊,乖孙。”
“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啊?”她冲着他微微扬了扬下巴,“你跟你哥哥那么自持聪明,怎么会想不出来呢?”
“你!”
裟椤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肩上这东西是装饰吗?”
“哦,我好像说得有点过分了,”她适当地做了一个后悔的表情,转瞬又由衷道:“你哥哥这颗头才是装饰。”
眼见着人有点火急火燎地开始瞪眼睛了,裟椤又紧急抬手,“别跟我说因为我骂了他你就要砍我啊。“
“这不是反向证明了你还很在意他,还一直想念他吗?”她目光分毫未动,“请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你兔子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开眼的条件,你应该很清楚,你都开到三勾玉了,还需要我多说吗?”
“当然,你恨他完全没毛病。”裟椤放下手,深深凝视他。
“毕竟他从未给过你选择,自行决定了你之后的人生。”
结印遁走的同时,她留下一句话,“要是还想知道别的,等你拿到龙地洞地图,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