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说不过几个哥哥嫂嫂就跑了,好孬种。
陆清荣听到后面传来的嘘声,气得和继子一样,额头青筋爆出。
刁民,真是一群刁民。
以后他要是发达了,这些人别又没脸没皮的凑上来。
他才不会搭理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些刁民泥腿子一般见识。
将来他们是云泥之别,只要他考上举人,甚至是进士,他就带着家里人搬去府城、京城,远离这些人。
所以这些人怎么想的,他不用管,反正也影响不了他。
可虽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胸口却憋着一团火,怎么都无法熄灭。
陆老大几兄弟见状,怕老五又气到老太太,急忙跟了进去。
陆大嫂几个妯娌,就怕狐媚子又勾搭他们男人,怕老五哄住老太太。
于是叮嘱儿子和女儿们在外面继续收艾草和松果,她们也跟着进去。
还特意将门关上。
陆大郎几人已经从县城卖蜡烛蚊香回来,本来在院子里做蜡烛和蚊香。
可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停了手,将关键的雄黄等东西,搬去房间藏了起来。
陆清荣知道哥哥嫂嫂跟了进来,没有搭理。
刚走进院子,他就见左边的一个房间门口。
死丫头环抱着手靠在门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
他儿子则靠在另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清荣气不打一处来,真是都要反了。
不好顶撞和收拾哥哥,难不成还收拾不了儿子。
至于死丫头,直接被他忽略了,实在是说不过。
他沉着脸看向陆韶道:“你这个混账不孝子,看到亲爹被人败坏名声,也不会出来帮着说说话。”
“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陆韶可不怕他,“爹,几个伯伯和伯母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至于这样气急败坏?”
“你越是这样,不越显得心虚吗?”
“而且我以前是外公花钱养大的,被你送到乡下来,却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
“所以你这话也不对。”
陆清荣最讨厌听到这种话。
他脸色更黑,看着陆韶道:“你这是又要顶撞忤逆我?”
陆韶声音放低,“爹你泼脏水的功夫那么厉害,我哪里敢顶撞忤逆。”
“上次你泼完脏水,就将我送到了乡下。”
“这次对我泼脏水,难不成想直接将我赶出家门?”
接着他话锋一转,满眼挑衅的看向亲爹,“可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做主。”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院子里的人能勉强听到,可因为关了门,所以外面的人听不见。
陆清荣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几个嫂嫂羞辱他媳妇,几个兄弟联合起来挤兑他,这是他想不到的。
更是没想到,亲儿子也敢真顶撞忤逆自己了。
这叫什么话?气死他了。
别说是陆清荣,就是装晕的郁婉芝和她的一双儿女,也很吃惊陆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