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觉得这不行,他可不能就这么被人误解了人品!
他一个跃起跳到那人身前充当拦路虎,不太高兴地盯着阿芜,“喂,你叫什么?住哪里?我晚上就把钱还给你。”
哪里来的奇怪的小孩?现在的小孩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名声了吗?二人对视之中,一个眼神固执,一个透着探究跟无奈,最终,阿芜比划了两番。
【用不着你还我,你有几个钱?】
她轻笑着摇头,在对方略显呆滞的目光中绕开他离去。
漩涡鸣人眨了下眼睛,他回头看着对方的背影,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不说话只是因为她不能说话啊?
不过他还是决心要把钱还给她,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要赔偿就要赔偿,说话算话可是他的忍道!
他挠挠鼻子跟了上去,不把她的住所搞清楚怎么还钱?
但是跟着跟着他又有点不耐烦,好烦,他想回木叶啊,都怪好色仙人,他说想要在回村之前再好好休整一番,谁不知道他只是想去泡个混汤?!还把他的钱都卷走了!
他好不容易跟比他早一年毕业的日向宁次他们搞好了关系,他还有事要问呢!
阿月都失踪一年多了,村子里什么消息也没有,还在找人的就剩他们几个,他要赶紧回去多接任务才行…
眼见着人进了吉田住宿,漩涡鸣人转身就走,打算去找好色仙人,忽然听到了一道催促的声线——“阿月!把楼顶的床单被套收下来哦,晚了你又忘记了!”
“知道啦妈妈!”
他仓皇转身,愣神地盯着那家店内,一个身形跟阿月差不多的女孩子小跑着出来,漩涡鸣人的心刚刚提起来,又在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沉沉落下,那人从外侧的消防楼梯上到三楼顶层,身形轻盈之间毫不费力地半点没停歇,过后抱了一摞衣物小心翼翼地下楼梯。
而这时又有人在下面接应她,是那个不能说话的女孩。
“哦哦谢谢,多谢阿芜小姐啦!”
爽朗明媚的声线在俩人行动之时传来,漩涡鸣人心想,不是真的阿月呢,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他半发着呆注视着这场景,大约是视线太过直白露骨半点没隐藏,另外的那个便转过了头来,看到他后面露诧异,随即兀的笑了笑,仿佛是在说——【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眉间的神情依稀有几分…不,她不是。
漩涡鸣人陡然张口:“你等着,我等一下就把钱还你!”
说着他转头就跑。
自来也最近收了个徒弟,不,是徒孙,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有毅力又肯努力,而且有非常突出的人格魅力,小小年纪好像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忍道,他很满意。
就是人不太稳重,不,是极其不稳重,情绪很容易就被人挑起,鲁莽又固执,怎么说呢?毅力这种事一旦体现在人的性格上,就会显得特别固执,一根筋,也不是说忍者就不能固执,只是固执的人多少会有些容易走极端,就自来也的人生经验来说,往往都是如此,在外游历久了,识人断相的能力他是有的,所以他稍微有点苦恼,要怎么教导这个徒孙,在面临失去的时候,应该是何种态度?
但他又怕自己干扰太多影响了这孩子本来该有的自我发展,人生总要他自己经历尝遍苦楚后才能有所体会吧?
说这么多是因为他能看出这小子有心事,即使平常插科打诨的,但仍旧是有着心事。所以自来也浅显地那么问了问,结果却得到对方一个特别充满希冀的眼神。
【呐呐,好色仙人,有没有一种忍术,能够找到人啊?】
【通灵犬,比较好用,嗅闻的能力很强,你想找谁?】
【阿月,我朋友,她消失了好久了】
后面是他嘀嘀咕咕地说着木叶的警卫队一点用也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三代爷爷那里他都去过好多次了,但每次都是没有消息。
失踪第一个月的时候,木叶就已经撤回了寻人的组织,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只有他们唯独几个朋友还在坚持,通过出任务来获得一些信息。
但是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自来也没有告诉他,如果警卫部已经找过的话,那么通灵犬定是已经用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够长了,这都没有找到的话,不是叛逃就是已经死亡。
这一点猿飞老师肯定也已经告诉过他了,所以无需自来也再多嘴。
为此,自来也稍微有点苦恼,因为固执地寻找人跟固执地寻找一个死人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而且这之间的死亡原因,不好说啊,如果是匪盗之类的,根本不会那么困难,至少尸体能找到。
这意味着,那个叫阿月的丫头,是被极为擅长隐匿行踪的忍者杀掉的,而她连下忍都不是且从没出过任务,又能从哪里招惹了什么人呢?显然只有本村的人啊…
正想着,那臭小子就偷偷摸摸地捞走了他的外套,自来也眼睛睁开一道缝,猛然出声道:“臭小鬼偷钱啊?!”
鸣人一个激灵,暗道不好,还以为他睡着了,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什么偷钱?明明就是我的钱!我的!你偷偷拿走的!”鸣人快速地把钱包往怀里一塞,整个人就要往外跑。
自来也没拦他,摇了摇头,就知道他会跑回来偷钱,懂不懂什么叫做大人替他存钱啊?
臭小子还年轻,不懂人间险恶,自来也悠悠哉哉地从石头缝隙中摸出一沓纸币来,唉,有点沾湿了,不过只要不是残币倒也能用。
接下来去哪里呢?居酒屋吧?
鸣人心想,果然他浑身光溜溜的肯定没胆子追出来,不枉费他这么一折腾,他几个纵跃跳在房顶之间,只是,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鸣人猛然停下,拿出青蛙钱包打开一看,里头都是白纸,其中还有一张画了个鬼脸——【偷鸡摸狗可不是好忍者哦。】
“啊啊啊!又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