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哭的凄惨,温热的泪水都蹭进了修尧的颈窝,烫到他冰冷的皮肤,连同那颗死寂的心脏又怪异的跳动了一下。
德里希早就看穿她的阴谋,手背擦了唇,“给我发邮件的人是你吧。”
不得不说身为上世纪的纳粹军官,他拥有着绝对的洞察力,陆瑶的一丝微表情都没有被他放过。
修尧将人抱起,纯黑色的西装被红泳裙落下的水染上更深的痕迹,白衬衣也被浸透贴在了胸口瓷白的皮肤。
说真的,他很难得这样不体面。
诡异的是修尧没有生气,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微表情,展露出一抹虚假的笑意来,温柔说:“我收到了你的控诉,但在处理你的问题前,她的天赋是我们的优先级。”
“我当然知道。”
德里希不满意的将自己身上划破的衬衣解开丢在地上,金色的长发稍有凌乱,下面那双血红狭长的眸子阴恻恻的盯着陆瑶,“我可没打算杀掉她,只是适当给点教训,你知道我真的想审讯她会怎么做。”
他最擅长把那群犯错的犹太杂猪绑在电椅或者木桩上面,用电流或者皮鞭,看着他们触电直到死亡,亦或者皮开肉绽后泼上盐水,生不如死。
“你对待女士太粗鲁了。”
修尧将陆瑶往怀里抱了抱,忽而唱起红脸,“毕竟我现在正在和她发展更亲密的关系,她的一切事务都该由我来解决。”
德里希嘲讽道:“你的游戏真无聊。”
修尧不置可否,转身正要带人离开时,又听德里希问:“你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今晚那边不是‘聚餐’吗?”
修尧:“我吃饱了。”
陆瑶不敢深想这两人口中的聚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这只言片语中也让她知道修尧肯定是临时赶回来的,她抬眸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门边,低头站立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的宥齐。
这只吸血鬼真的很特别啊。
她还记得从他手里留下的号码,找个时间,得把他的问题解决掉。
修尧带着陆瑶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令人意外的是里面没有床,就和角楼的装修风格差不多,有非常多的和一张巨大且长的杨木桌子,和一整套看起来就很贵的红色布艺沙发。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没有床可以安置她,便转脚往浴室走去,将她放进没有水的干涸浴缸里。
陆瑶的脖子还在流血,殷红的血液进入修尧视线,他的下颌线紧绷,露出贪婪的脸部表情变得有些不同。
那双握在她臂膀上的手越握越紧,本就没太多力气的陆瑶根本站不稳,双膝因为失血软了下去,脑袋重新靠上他的肩膀,她揪着他胸口潮湿的衬衣,喃喃:“你也饿了吗修尧先生?”
她呼吸弱了些,又说:“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的。”
修尧的眼神狂乱躁动,屏住呼吸很久,直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没让獠牙露出来,将她放倒进浴缸,逃一般的闪出浴室。
外头隐约传来他的低呵,“让医生过来。”
追求永生并且想为此努力实现价值的人有很多,他们都为这帮高傲的血族工作。
来自国外的白人女医生跪在浴缸前,温柔又小心的帮陆瑶的脖子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