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喜欢钱,当初飞段说起几人加入晓组织的缘由,提到角都,就一句话——【没打赢,佩恩又让他管钱。】
在打不赢的基础上,又只喜欢钱
她自觉自己没有多重的分量,短短几年相处,怎么比得上别人出生入死的情谊?
突兀地开口请人帮忙,没有适当的筹码进行交换,总归是欠缺点底气。
再说了,角都活了这么多年,他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吗?他肯定明白啊,他只是不在意而已,就算裟椤说那个阴阳人或许暗藏祸心,对方也根本不会在意,不,应该说晓组织内整体都是这样,并不在意个人生死,只要个人需求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满足,他们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总而言之,轮不到他人置喙。
角都不发一语地拎着箱子走进来,半点眼神也没分在多出来的裟椤身上,把箱子往掮客怀里一扔,“结账。”
箱子的开合估计是有问题,掮客只接住了一半,下一秒一颗人头从箱子开口那处滚落出来,伴随着重物匝地的声响,滚动了两番,正面对着裟椤,那人的眼皮半耷拉着,脸上的肌肉并非凝固在死前的那一刻情绪,而是安静,是的,很安静。
人的四肢以及五官,单独拆分来看时透着十分诡异,那是跟视物习惯不同而产生的正常反应,裟椤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她默默抬眼,同侧头的角都正好对视上,同从前一样,他眉心的褶皱都鼓成了一个小山包。
“劳驾,把头踢过来。”他说。
对方这么有礼貌地说了,裟椤脸皱巴了一瞬,走过去双手把那颗头捧起来,恭敬地放在了桌上,调转面部,方便掮客看得清楚一点。
这莫名透着一股令人熟悉的狗腿子意味。
掮客心想,这家伙要不就是会做人会看情况,要不就是知道角都是个什么身份。
他隐晦地打量一眼裟椤,随即快速给角都结了账,想起了一件事来。
“我说这位朋友,你是个生面孔啊。”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以前有人带你来过?”
来是来过,不过她当时等在外头,没进来,裟椤一时没说话,在抬脚离开的角都背影以及在场的掮客身上游移不定。
“嗯…算来过吧。”她说,那身影一开门,跨步踏出了门,她回正头看向掮客,“我家长辈带我来过。”
“嗯…手稿悬赏的事,能有商量吗?”她从背包里拿出所有积蓄,也就凑够了个十万左右。
掮客扫一眼她手里的纸币,“悬赏是可以发,不过我很怀疑谁会接单,毕竟那可是三忍之一啊,谁闲得没事做跑去白挨一顿揍?”
这话说得有理,裟椤收回钱正要放回包里,就见那掮客一手搭在了她手腕上,“年轻人,性子急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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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着急找人的话,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明路?”
“你可以卖情报啊。”掮客目光落在那一垒纸币上,“你把这钱给我,我能让情报精准送到自来也手上。”
“我可听说他现在正好在找一些线索。”
“你这样,编个瞎话,引他上钩。”
这些囫囵话把裟椤的脑袋绕晕了,她默默收回手,放好钱,“比如呢?什么瞎话?”
掮客扯着嘴角笑了,八字胡惬意地上翘着,“比如说,你手里有晓组织成员的情报?”
裟椤快速结印遁去身形,几乎是她刚结完印,大门就轰然倒塌。
原来是角都根本就没走,他离去又复返就是在偷听他们说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多,不过还是老规矩,我来清理,你走人吧。”
可那掮客却跟往常不同,没有选择离开,他手指放在唇上梳理了一阵那撇八字胡,“可不是我爆出你的信息啊,是那丫头本就认识你才对。”
“哼,我不认识她。”角都眯着眼睛巡视了一瞬整个密不透风的房间,“下次你再说跟晓有关的事,你就收你自己的人头好了。”
“真无情,好歹三代人的情谊了啊。”掮客低笑一声,“自来也找人来跟我打听你们,我可都什么话也没往外透露啊。”
“啧,没有最好。”
角都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身子,瞬间往右侧方一个猛踹,裟椤结印使出跑遁才堪堪躲过这脚重踹,她本来想偷偷出去的,没想到被发现了。
可就是这么一躲,肩胛的位置还是被擦伤了,力道很大,还带着风压,让她痛得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好生气。
飞段原本坐在台阶上,日光照耀下他昏昏欲睡,刚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他忽然发现,诶?天上掉钱了?
仰头去看,还真是,对方背着背包,瞬身一跃在他不远处落定,他没顾上那人,抬手抓了一把,拿在手里摩挲两下,确定是真钱。
“角都保险箱密码是189362,所有保险箱都是这个密码。”
“哈?”飞段正惊讶呢,继捡钱之后又天降惊喜?
他最近正好穷得衣兜里什么钢镚都没了,自从迪达拉那家伙两年前把他存款搜刮一净后,他除了穷,就只有穷,连活动资金都不够,几个信徒常常跟他诉苦,说没法发展下线,再这样下去,他们只能回去种地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
“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