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吧?”她下意识搓了搓耳后的皮肤,“嗯…对,三小时,”
佐助垂眼看了看那很稀的粥,一点食欲也没有,但喉间有些渴,他就当水一样喝了。
见他有了些动作,裟椤清了清喉,打算解释之前他提出的种种疑问了。
“嗯…你之前问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木叶有多少人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无法确切回答你,不过猿飞日斩,志村团藏,以及另外两个火影顾问应该是知晓的,至于他们手下的忍者么,我就不清楚人员组成了。”
“我知道的时候,准确来说是在死前的前一刻,被团藏沉尸,因此确定了。”
他重重将碗搁下,手背显露的青筋意味着他心绪的不平静,“但我亲眼看见宇智波鼬!我亲眼看见他杀了我父母!他亲口承认是他杀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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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在嘴里囫囵转了一圈,裟椤静默两息后问道:“你觉得你哥哥杀欲强吗?”
见他神色有些激动,写轮眼都露了出来,裟椤撇开眼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我问这话没有否认他杀了所有人的意思。”
“你不要误会,屠族的人的确是他。”然后她干脆承认了跟鼬的确有过几年的相处。
“怎么说呢?就是很典型的宇智波强者,话不多,心思藏得重。”她抬眼同他对视,“但他不嗜好杀戮。”
讲礼貌,会说谢谢,请他帮忙他也会帮,甚至先一步提出要送她离开,他当时都给了她选择,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弟弟这个选择,可能这就是重要与否的差别,更为重要的人,总是无法用平常心来对待,因为不重要的人的选择于自身来说,无关紧要,但重要的人,却截然相反。
“那是你蠢,看不出他演技高超。”
裟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对他的话予以了赞同,“的确演技高超。”
这意有所指的语气使得佐助沉沉压眉,“你什么意思?”
“我下面的推测,是基于我对他的了解的推测,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就当我在放屁好了。”
然后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仍旧继续道:“第一,他不嗜杀。因此屠族有些反常理,也就是,有不得不的缘由。”
“第二,宇智波当时的确计划政变,这个政变可以说是多年以来,同木叶高层积压的矛盾,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爆发。”
“第三,鼬当时进入了暗部,火影直隶部,如果木叶高层计划灭族是因为获悉了宇智波打算政变,那你哥哥肯定也知道,他一是宇智波人,二是暗部的人,他在事实上有两个身份,这两个身份是冲突的。”
“从他屠族的结果来看,他选择了一方,也就是村子。”
说到这里时,她顿了顿,看着他冷静道:“你还能听我就继续讲,如果无法承受,那我就到此为止,我不喜欢打架。”
他面部肌肉扭曲地抽动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继续。”
裟椤深吸一口气,说:“我不评判他做得对还是错,我只评判他的脑子的确有问题。”
“因为从原因到结果,种种事件,在本质上是内部利益集团互斗。”
“日向跟宇智波一样,同属大家族,人丁兴旺,两个大家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拥有自治权,但木叶当时的情况是,集权。”
“这是其中一个诱因,木叶高层无法插手这两个家族内部的事宜,我相信你也知道日向分家的笼中鸟咒印,不人道的封建奴隶制,但没人废弃这一制度,侧面也可反应木叶高层的统治力在大忍族这一方面的欠缺。”
“客观上,木叶本就有意加强火影这一利益集团的统治力。”
“在第二次九尾袭村的时候,你那时候还小,也没有听说过第一次九尾袭村的发起人就是宇智波斑,而当晚宇智波没有参与抵抗九尾的战斗,这意味着高层有了怀疑,后来也就顺势而为将宇智波边缘化了,之后,宇智波迁徙到了西北角的偏僻角落,这就是木叶上层忌惮的表现。”
她又停了下来,再三确认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地听下去。
他两眼瞪得颇大,震惊跟恍然的痛苦互相交织,干哑着嗓音开口:“继续。”
“可能这期间你父亲他们也尝试过消除上层的怀疑,但最终发现无法消除,偏见一直存在,矛盾累积下,宇智波就打算政变,自己坐庄。”
“然后木叶上层知道了,毕竟暗部的情报搜集能力是必备的。”
“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你哥选择了木叶。”
“但我不觉得你父亲作为族长,会没有能力跟他对决,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族地外的人都是第二天第三天才知道宇智波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