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真是要遭,小公子太冒进了,甚至父亲和田岛族长也被他说服,说这是最出其不意的场合,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在宴会当场下手。
的确,时间这么近,就在他们胜利回师后没几天,人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最容易放松的时刻,就算事情进行不顺,有你在,小公子的命就能保下来,他们是这么打算的。
连你也有了一丝侥幸,况且当时的你们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公子是那么听不进劝的一个人。
现在好了,处于这么被动的状态,你心有责怪。
只是,你同样怀疑,喜久子在这整个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现在联想起她之前的求救就像是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而你也在这一刻真实地发现,你那贫瘠的大脑实在是耍不了什么权术心术。
“你速度慢下来了,怎么,你还真是放心不下我那妹妹?”他不怀好意地开口道,“你放心,我那妹妹”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因为凌空飞出一把苦无,擦着他的头顶划过,此时你们二人实际上已经逃到了大名府后山的位置,虽说是个小山林,但翻过后就是斑他们的藏身之处。
然而一左一右突然窜出的两名忍者将你的行动路线阻隔了,这二人头额所佩戴的家族族徽你从未见过,他们速度也很快,你们就像疾行中的三道雷一般,撞在了一起。
二人使出的武器一个是双刀一个是长刀,一上一下朝着你和奇妙丸刺来,只是你之所以被称为瞬时松子的原因也绝不仅仅只是跑得快而已,那不是一般的跑得快,毕竟你一直信奉——只要你跑得够快,死亡就追不上你。
那三把刀,只单单划到了两道虚影。
二人被你抛弃在身后,这惹得奇妙丸表达了一番赞叹之情,“果然不愧是瞬时松子啊。”
“关键时刻的逃命利器。”他这么给你下了一番评语,你实在忍不住,脚下一滑,将他扔了出去。
“你这个!”奇妙丸头朝地栽进了一片松软土地中,你土遁不够好,唯一也就是’土遁·泥法师’使得好些,因着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查克拉靠近,你便反身先吐了一个豪火球。
“每每与你打斗,你都是这个术来开场。”千手透快速躲过,“要我说,你刚才不该浪费那么多查克拉,泥法师这么大范围地使用,你后面还能战斗吗?”
你满意地看着奇妙丸被流沙冲走,“好歹是老朋友了,我有事问你,小公子不方便在场。”
“水遁·水刃斩。”他呼了一声,执着附了水性查克拉的苦无冲你袭来,身形贴合之中你开口问:“火之国情况怎么样?”
他们一定有消息,不然凭什么能使得大公子和川之国大名合作?二人私下一定有相当的利益交换,你怀疑这个利益交换的促成因素来自火之国内部政局变动。
果然,他低声开口:“吉乃败了。”同时与你拉开距离,“水遁·雾隐之术!”
你们周围渐渐升起浓厚的雾气,本来已经追上来的另外两个不知名忍者陷入了视线盲区,你借着写轮眼的优势找到他,“接着说。”
“一开始就是火之国大名连同风之国做的局,诱杀吉乃,名正言顺。”
他这番话倒使你惊讶了,“怪不得大公子一去前线没多久,风之国就撤了呢。”
原来是早就商量好了。你旋着身子绕到了他的后方,一脚踹向摸上来的忍者甲,这脚带了雷遁,速度更快,对方来不及躲开。
那人闷声哼了一句,倒退好几步,随后竖刀在地,手上飞速结印。
你一直认为,大多数的忍术,在写轮眼面前都是白给。
这次例外了,对方使用的是一个融合忍术,风,水,阴,三个属性相结合的血继限界——雪遁。
眼见着这你没法模仿,你赶紧脚下带电开跑,从泥沙里捞起奇妙丸,身后是气势磅礴的一道巨大雪崩。
轰隆轰隆的疾行声响彻在你耳边,震得你心口都在抖。
“大哥这次真下本,连雪之国的死士都叫来了。”奇妙丸趴在你背后,双手抓持着你的肩,力气有些大,“我说,你刚才跟千手的人聊什么了?”
他的声音比起刚才更是阴渗,你忽然觉得这家伙有些可怜了,父亲一心要铲除他们母子,联合大儿子做戏,还不惜跟风之国联手搞了这么一出,吉乃夫人顺着杆子往上爬,谁知道捕蛇器就在杆子上头等着。
“他说,你母亲政变失败了。”你沉声道,“是死是活还没打听出来。”
他箍着你的手一紧,“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为何跟千手的人情报互通?!”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来,架在你喉咙那里,“好啊,宇智波人也是两面三刀。”
你脖子一痛,那地方已经见了血,“小公子手别抖啊,杀了我你也死了。”
“还有什么?你继续说!”他并不理会,反而又施加了点劲,“一一说出来。”
“我下面要说的话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你觉得不真就当我是在放屁。”
“你们一开始就中计了,风之国骚扰川之国,川之国不敌这是事实,作为有姻亲关系的火之国,适时地伸予援手,到这里其实只要你们没有夺位的心思,就还是平安无忧,”是的,这是个局中局,就看他们母子二人如何做了,“你父亲或许早就已经察觉你母亲的心思了,这次是个试探,一旦你母亲真的动手,他也就顺手铲除异己。”
“至于你舅舅的转变,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愿相信你母亲失败了吗?”
他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说话,拿着刀的手却不停在抖动,这一来一回地碾着你喉咙表面的皮肤,着实有些瘙痒感。
他忽然一手撑住你的肩膀,反身用力,跳了出去,那把刀被他一扔,钉在了树桩上,“可恶!”
你落在他附近,静静地看着这场无能的暴怒。
那场大型雪崩淹没了你们后方的大片树林,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广阔得寂静无声,连声鸟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