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此去一别,恐怕以后再难回来看您”,子姝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着,根本停不下来。
磕完头的风乐插了一嘴,“娘,舍不得爷爷,把爷爷也带上不就行了,反正爷爷年轻时,不就老想着定居京城嘛?这不也随了爷爷的愿”
“你这痴儿,又在胡说八道”,子姝轻声斥道。
风乐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也没说错啊。
这个时代,思想守旧,通俗来说都想要落叶归根。
再说了,挖坟也是大忌。
“你还愣着作甚,不是说要将爷爷带走吗,赶紧挖呀!”,子姝岔开话题,思索了一番,感觉小乐乐说的也有些道理。
子姝态度的意外反转,让风乐感到猝不及防。
随即,他起身,走到祠堂前一拜,“风家的列祖列宗,你们也看到了啊,林雾村被毁,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一会儿,风乐就将祠堂挖开,将风屹的牌位带了出来。
但棺材埋在深山中,大概率是找不到了。
风乐将牌位收入储物戒指中,又取出之前的防护器具递给子姝,“娘,这个东西你拿着,切记务必要随身携带”
接着,三人来到与男人的接头地点。
“大人,马车已经备好,可以随时动身”,男人作揖,对风乐的态度,十分恭敬。
他已经完全将自己的未来压赌在风乐身上。
风乐颔首,看出娘亲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昨晚刚认识的朋友”他拿出五两白银丢给男人,“以后好好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
接着,风乐轻声冷言,“但,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应该也知道后果”
“小的誓死追随大人,绝不敢做出背叛大人的事”,男人身体哆嗦,只觉得有一股森然的寒意席卷全身,连忙将头垂的更低。
风乐随即哈哈一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走吧”
男人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白银,心中既欣慰又忌惮。
五两可是自己接近一年的俸禄,但在监察院时,每月的俸禄发下来,还需打点上下关系,请同友吃饭,增进关系。
每月下来,五串铜钱便所剩无几。
若不是家中还有耕地,老母还能下地农活,怕是吃饭都难。
二十八了,一事无成,还得连累家中母亲。
一想到这儿,男人心就如同刀剐般疼。
马车是一辆不怎么起眼的车驾,男人坐在前头驾驶,风乐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盘坐吐纳气息,二女则在马车内休息。
“你叫什么?”,风乐闭眼询问。
“小的姓向,单名一个阳字”
“你以后也别叫我大人,叫我风乐就行”
向阳一脸为难,“小的哪儿敢直呼大人名讳,还是叫您风大人吧”
风乐叹气,“随你吧”,目光远眺,察觉周围的环境安静的有些异常,又问:“你既是在检察院做事,但我却见你没有修行过?”
向阳深深的叹了口气,“学武所需要的开销太大,小的家里贫寒,负担不起”
见风乐有些不解,向阳也是一脸忧疑,却还是开口解释,“所谓穷富武,习武之人,每日的体能消耗极大,若是体能营养跟不上,也是害了自己的身体”
“说的苦酸点,怎么说,每天也要吃得起肉,买得起兵器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