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事,可是连岳父都不知道的。
他更特意叮嘱过发妻,不要和一双儿女提。
那一家人更是消失得一点音讯都没有,所以他才敢独吞。
不过接下来陆韶的话,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我查到,外婆确实留了一大笔财产下来。”
“不过却不是她的嫁妆,而是帮她娘家保管的财产。”
“这一大笔财产是乌家的东西,外婆承诺将来他们家的人回来要,就会还回去的。”
“所有的钱物都有清单账册记录。”
“当年舅公交给外婆的时候,外婆还亲自签了契约的。”
“而这份契约,保存在乌家管家的手里。”
“只要拿来一对,就知道你以前陆续卖掉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乌家的了。”
陆清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连乌家的管家都知道,这逆子是真查到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可你娘去世前,并没有告诉我这些。”
“她只告诉我,这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
“她不想看到我将来受苦,所以全部留给我用作读和生活打点等花费。”
他咬死不承认就行了,反正发妻已经去世。
谁又有证据证明,他知道这件事呢?
陆韶反问:“那证据呢?”
陆清荣光棍的道:“没有,你娘是口头告诉我的。”
陆韶道:“你没有证据,我有证据。”
“乌家的管家,以及他手里拿着的清单账册,以及外婆签的保管契约单就是。”
“所以这不能算作陆家的财产,拿来公中分。”
“但你也应该要物归原主吧?”
陆清荣听到这话突然明白了,这逆子说的分家产是假,要让他归还财产才是真吧。
真是个胳膊只会往外拐的孽障。
他冷哼:“我没听你娘说过,你说这些证据就是真的?我不信。”
陆韶早知道他会这么说,“这些事是我请县令帮忙查的,乌管家也是县令的人找到的。”
“并且查证确定,这些都是真的。”
“所以你否定狡辩也没用,县衙只讲究证据。”
“你要是想独占乌家的财产,管家会代表乌家去县衙告你。”
这是他外家的产业,确实不可能拿出来给陆家分。
他们也不会要别人的财产。
他小媳妇之前数出来,不过是要引出他现在说的话,道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