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开始清扫桌台上杂乱的纸张,接着又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俨然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
他站起身,刚才风乐偷偷塞给他的纸条已经被揉作一团废纸。
“学生斗胆一试”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大殿内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北唐瑞雪还是那副俏皮可爱的模样,目光望向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干咳几下,声情并茂的念诵下半首《关雎》。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着嘴巴,无人不佩服男人出众的才华。
当众人再仔细回味这首诗歌的意境时,又深深陷入此诗歌中,独特的爱恋之情。
北唐瑞雪目光一亮,闪烁出一丝惊喜,“你叫什么”
男人作揖,“回公主,臣是太周州、司马亭长之子,司马途”
坐在司马途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脸上的喜悦之色难以掩盖,腰杆挺的笔直,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仿佛在说:“瞧见没,这是我儿子!”
这是何等荣耀?自己的儿子能做出此等朗朗上口的诗歌,若是传出去,定然青史留名,往后百年,司马家都会荣耀加身,地位平步青云。
不过,这中年男子奇怪的是,自家儿子平日里不是喜欢逛窑子嘛?虽然喜欢诗词歌赋,但本人却是一窍不通,狗屁不是。
“或许,途儿是天才”
中年男人在心中自我攻略,很快便认定了,自己儿子就是天才。
“犬子不才,少不更事,让各位见笑了”
话虽这么说,但听在别人耳里,未免也有些太凡尔赛了。
“爹,他好贱啊,我想打他,怎么办?”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要是你也能对上,哪怕只有一句,爹比他还能装”
北唐瑞雪满意的仔细打量着司马途,但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问道:“司马公子年方几何?”
“臣今年二十又三”
众人都感觉这话有些不太对劲啊。
结合方才的诗歌,现在又问年龄难不成公主其实是在则夫婿?
“二十三?年龄对不上啊,难道是魂穿?”,北唐瑞雪心中嘀咕着,又问:“司马公子年幼时,可曾遇过奇事?生命垂危或是生了一场大病后,性格大变?”
司马途一脸疑惑,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奇怪的事情。
大殿内,几千人都是面露不解的神情,唯独坐在角落内的风乐明白,北唐瑞雪为什么会这么问。
“家父严苛,臣幼时嗜学,常在府中闭门看,谢绝外客,一直想要考取功名,造福一方,所以,公主所说的奇事,臣不曾遇见”
司马途心里同样认为,北唐公主是看上自己了,所以一定要在公主面前,造就一个乖乖男的人设。
他今年二十三,府中早就妻妾成群,儿子女儿都生了五个,但若是能攀上高枝,他不建议将曾经的事情全部抹去。
北唐瑞雪摇了摇头,心中已经确定,眼前这人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但碍于皇室的颜面,说道:“你的回答本宫很满意”
她又转头看向,喝的醉气熏熏的大金北唐皇帝,“父皇,孩儿还有一个好主意,必然会让大金的国力增长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