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可是跟斑同时代的人呐。”
“那倒不用,”裟椤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叉着腰仰头看了看他的眼睛,什么也没看到,黑黢黢的,“你说我了解他,其实不是。”
“只不过曾经作为宇智波,多少能明白这股执拗是天生的。”
“已经下定的决心,什么人也说不动,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真的不打算阻拦你。”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吧?”
也不是为了杀她,如果说刚才还能感知到一些杀意,眼下确实只能说是探究,他在考量些什么?
的确是在考量,想着到底是放她活着更好还是杀了一劳永逸。
他的真实身份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但长门那边倒也没怎么在意就是了,反正总归来说,大家目前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集合尾兽,至于最后尾兽能落在何人身上么,那就要看后续还会发生点什么状况外的事宜了。
总不能长门忽然脑子一抽,不打算集合尾兽了吧?从他对战自来也毫不留手的情况来看,这个几率不大,只是木叶的人跑了,这点着实可惜,后续商讨过,突袭木叶就在这几天了。
他不赞成这略有点冒险的操作,不过在事实上出力的不是他本人,他也就管不了长门的决定,毕竟他在名义上还是晓的首领嘛。
“我在木叶忍校见过你的档案。”裟椤抬手理了理头发,“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当时的你会想要当上火影,不过这听起来是个挺常规的梦想。”
那张照片上的他还很年幼,带着护目镜,笑得很不宇智波,仿佛是个阳光开朗小少年,没如今这么阴郁深陷谋略之中的泥沼感。
她不关心中间发生了什么,反正开眼到万花筒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沦为情绪的奴隶也很正常。
“所以呢?”宇智波带土沉声问。
“哦,我就看你沉默了很久,找找话题不至于冷场而已。”
“”真讨厌啊,这张嘴巴,谁闲聊的时候往别人的伤口撒盐,一边撒一边问你痛不痛?
但是很聪明的一种手法,令他哑然,从而将对话的主导权拿在了自己手中。
可是他识破了呢,有点期待她会说出些什么来。
裟椤张了张嘴,分外诚心地问他,“你所求的是什么?”
“到底不还是想知道我的目的么?”他暗笑道,“说是不关心不好奇,你说自己诚实,也未必见得吧?”
“比方说,你有告诉过迪达拉你跟斑之间的瓜葛吗?”
裟椤摇头,“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没有瓜葛。”
“说这话你可真不亏心呐。”
“啊,不亏心。”她完全坦然,“他要做的事,跟我没关系,他在我身上种下的咒印,也并非是我要求的。”
她深吸一口气,叹气叹得颇为惆怅。
“以前小时候还可以说有些情谊,但这中间都间隔这么多年了,他有了什么变动,跟从前有几分不同,这些我都没有参与。”
“互相没有参与彼此之后的人生,”她乍然抬眼,“其实本就是没有交汇的个体了。”
“我也想过理解他后续的行为,”她郑重地瞧了他两眼,“比如你们的谋划什么的,后来发现我无法理解。”
“不过话说回来,他大约也不需要被人理解吧?”她眨着那双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那里头什么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他需要的或许只是证明他自己是对的,其他人都是白痴蠢材,嗯,大概是这样。”
“嗯你们如出一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承袭师道了。”
“”
带土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些家伙因何倒戈了,除却本身就极为不受控之外,实在还因为他面前的这个人有一张极为蛊惑的嘴。
“你这么招人烦,肯定死过很多次了吧?”带土面有嘲笑着说。
对此,裟椤的回应是,“你眼睛开到了万花筒,肯定痛失所爱了吧?”
这话直令带土脸色一变,他勾着唇嫌恶道:“你倒是分外清楚这双眼睛意味着什么”
“嗯,下辈子别做宇智波了。”对比起来,她讥诮的神色毫无遮拦,“哦我忘了,以后没宇智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