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垂眼喝了口牛奶,冰渍渍的,透心凉,“估计是受刺激了吧?”
“我之前在医院天台睡觉,碰见他跟鸣人打架了。”
“两个水箱,一个破洞,三个拳头那么大,还有一个,背后一整面完全没了,”回想着佐助当时的脸色,阿芜说,“可能是因为鸣人变得比他厉害了,一时无法接受吧?”
鸣人有这么厉害?天天表示怀疑,“你诓我的吧?拳头大的那个才是鸣人打的吧?”
“要真是如此,”阿芜好笑地看着她,“他干嘛一副怒火中烧很不甘心的模样呢?”
“可是,他要是觉得自己落后了,就应该加紧训练才是啊,他离开村子干嘛呢?”天天皱眉道,“一个人的话,不会被叛忍什么的劫财劫色么?”
阿芜噗嗤一声笑出来,劫财劫色,好比喻,那张脸是挺英俊的。
只是姑娘太傻了,到现在都还没想通。
“他怎么可能没有目的地?”阿芜怪哉地睨她一眼,“你觉得他是做事冲动莽撞的类型?”
天天摇头,她点着下巴道:“我觉得他战术思考还不错,而且学习能力很强,中忍考试的时候,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小李的招式,就活学活用了。”
“所以啊。”阿芜朝她摊手,以期望她想到整件事的关键。
片刻后,天天哗然道:“你是说有人接应他?!这这这,这是叛忍的路数啊!”
阿芜挑眉道:“你应该想的是,他什么时候跟接应的人勾搭上了。”
“他治愈后没离开过村子,那么怎么联络上的?自然是人家来找他的啊,人家怎么来的?守卫一点也没发现?还知道宇智波族地怎么走,相当了解村子的构造啊。”
天天摸着下巴道:“是啊,连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子里,旧地里那么多房子,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天天猛然一拍桌,“完蛋!宁次他们能应付过来吗?这明显不是下忍的任务啊!”
阿芜蹙了蹙眉,“他走的时候我提醒过他了,希望他们多加小心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拢了拢头发,“我们也差不多可以去医院了。”
李洛克是今天做手术,他们打算去医院守着。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刚做完手术就想去追佐助,这简直令阿芜瞠目结舌,忍者的身体素质再次颠覆了她的认知,她突然很不适宜地想到了一个比喻,一出生就能下地走路了。
“噗哈哈哈哈,虽然不是那么回事,但也差不多吧,主要是纲手大人太厉害了。”天天凑到她手边左右看了看,她们正在李洛克的病房里翻花绳,“我觉得有这么个顶级医疗忍者在场,宁次他们应该问题不大了,多重的伤都能治好。”
阿芜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下去,这种时期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最好还是闭上乌鸦嘴。
“听静音小姐说,应该是大蛇丸那边的人来接应,你说为什么啊?”
阿芜轻笑一声,手指快速一翻,说:“莫名其妙找上门的,一般都有所图谋。”
“嘶,你是说,他想要佐助的眼睛?”天天瞪圆了眼睛看她,“佐助不知道吗?他如果知道就不会去了吧?”
“而且那可是大蛇丸啊,他刚刚在村子里搞出那么一番事来。”她皱着眉头,翻花绳的手速就慢了下来,“他到底为什么要跟大蛇丸走啊?”
“他不怕别人抢他眼睛吗?没有眼睛了,他还怎么去报仇?”
“他哥哥,就是那个宇智波鼬来村子的时候,卡卡西老师都晕过去了,卡卡西老师可是很厉害的人物,就看了他一眼,就晕过去了。”天天嘟了嘟唇,面有怀疑,“还是说,卡卡西老师只是被吹嘘得比较厉害啊?”
“不知道,没见过他打架。”阿芜说,“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对方有多厉害吧?进了木叶,那么多上忍,还能全身而退。”
鼬先生就是很厉害啊,阿芜心想,迪达拉从来没赢过,至于其他人,倒是没见过他们交手,而且也很少看到鼬先生训练,他不会真是一出生就能下地走路的人吧?
阿芜眨了眨眼,回想着佐助那双怨愤的眼睛,或许更重要的原因是感知到了自己跟鼬的差距,去追寻更强大的力量了,毕竟没人能教他怎么用那双眼睛,就算是卡卡西有一只写轮眼,也不代表他能将眼睛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他又不是本族人,而且,最关键的是,卡卡西在对阵鼬的时候,败了。
想通了这点后,阿芜大约有点了解宇智波佐助的想法了,很简单,就是要去找能打败鼬的人。
宇智波家的人可真是不简单啊,在选择这件事上,果决到绝情的程度,根本就是把别的路堵死了,偏激执拗,一条道走到黑,把退路全部舍弃,一心奔着目标而去。
鼬先生是这样,他弟弟也这样,更别说他们的那位祖宗了,不知道该说他们目标明确还是说他们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拆了,那般顽固到底…
“小樱真辛苦啊,”阿芜突然道,“喜欢上这个姓氏的后代。”
天天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话说得,好像你接触过很多宇智波的族人一样。”
“你也就见过佐助几次而已。”
阿芜一愣,换了种说法,“我这是为她的以后表示不乐观,我不觉得佐助还会回来。”
“他的心太窄了,容不下她。”
满心满意都是仇恨,得有多大的耐心才能坚持到对方心里有她的那一天啊…反正换作是她,她是决计不会喜欢上这种人的,一开始就会直接掐灭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