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听后,当即就不赞同道:“夫君,大姑娘现在怀了孩子,哪能随意出门走动?”
孟冬远不以为意道:“乡下的农妇怀孕七八个月还能种地,不说乡下的,就说其他家的媳妇,怀孕后也能出门赴宴,她才怀孕一个月多点的身孕,都还没显怀,怎么就不能出门了?这怕是宫里娘娘都没有这般金贵的。”
董氏回道:“夫君,别人跟我们大姑娘能一样吗?大姑娘肚子里怀的,可是亲家盼了多年的孙儿,大姑爷盼了多年的孩子,这孩子来之不易,顾家全府上下都小心照顾着,若是出门磕着碰着了,我们孟家赔得起吗?”
此言一出,孟冬远瞬时清醒过来,这孩子若是磕着碰着没了,顾家会因此恨上孟家,此后就不是亲家,而是仇家了。
董氏见他不语,也怕他因此不高兴,便道:“夫君,我知道你想要跟大姑娘缓和关系,也是为了孟家着想,但这种事也急不来的,越是着急就越是适得其反。”
孟冬远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如今有个实缺,若是长女能帮他在女婿面前说说好话,让女婿帮忙打点一下,八成就落到他头上了。
董氏安抚道:“这次时机不对,大姑爷都不在京城,你跟大姑娘说也没用,以后有的是机会。”
孟冬远郁闷不已,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正巧长女又怀孕了,女婿老来得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好说话点,只要长女跟女婿说一声就行,这人没在京城,还不能写信去说?
董氏跟他对视一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夫君,我们先吃晚饭吧。”
孟冬远刚想说话,就被董氏这话给堵住了,心里也憋了气,可他还是很喜欢知达理又温柔漂亮的董氏,倒也没对着董氏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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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孟家就传来消息,孟瑾玉和那位姓邓的扬州富商定下了亲事,今年十月份完婚,完婚后就随夫前往扬州。
孟瑾瑶内心毫无波澜,这于她而言,届时也就回娘家吃宴席,并送上一份添妆礼的事儿。
孟家跟商人结亲,不少人在背后说孟冬远这是卖女儿,堂堂勋爵之家,竟然堕落到跟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结亲,这还不是看中了商人的银子?
但也有人说把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女儿嫁给富商,能拿到到手的实惠,总比嫁给门第比自家低的读人好,门第低的读人就算以后能当官,也不一定能当大官,或许一辈子就是个小官,且还穷,不仅女儿受苦,还对娘家半点帮衬都没有,没准儿还要娘家去帮衬他们,能顶什么用?还不如嫁给富商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孟瑾瑶在家中养胎,也没到外面走动。
半个多月后,婵儿和清秋回来了,先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婵儿清减了不少,清秋照顾婵儿虽然没什么辛苦的,但因过于担心自家主子,也清减了不少。
孟瑾瑶看到她们两个都瘦了,也甚是心疼,寒暄几句,知道她们路上辛苦,就先让她们梳洗一番,然后好好休息。
到了傍晚时分,清秋醒来,穿戴好准备去服侍主子用晚饭,跟春柳说话时,从春柳口中得知主子怀孕了,她又惊又喜:“夫人怀孕了?”
春柳道:“是啊,夫人回府的第二天被诊出有身孕的。”
清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幸好回来的时候一路平安,没出什么问题。”
春柳听着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笑道:“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有侯爷陪着,夫人肯定一路平安到家啊。”
清秋笑了笑,没说什么,只道:“走吧,该去侍候夫人用晚饭了。”
春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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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瑶怀孕后没什么孕期反应,胃口也还不错,每日待在家里养胎,下人侍候周到,日子过得挺好,就是经常会想念孩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