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扔在副驾上,准备找个地方吃个饭,下午还得去趟市郊的看守所。
电话又响了,还是米澜打的,我直接挂了没接。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一声,米澜发了一条短信:“陆遥,我就问你一句,你打不打算负责?”
这是什么人?睡了一觉就要让我负责,让我喜当爹?
我边开车边用手指打了一个字回复给她:“滚。”
过了好一会,米澜才发来一个消息:“行,陆遥你真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在哪上班是吧,你给我等着。”
我很想发一条等着就等着,但是觉得和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把手机扔在一边,开车直接去了酒吧。
酒吧这会刚开始营业没什么人,灯光在头等盘旋,散发出迷离的光泽,我给廖弋阳打了个电话让他陪我喝酒,廖弋阳正好在附近办事,半个小时就赶了过来。
“大白天的就喝酒,不会又是借钱吧?”廖弋阳开玩笑道:“借钱没有,要命一条。”
大学同学里,当时考了司法资格证留在当地的更是只有寥寥几人,这几人里就有廖弋阳。
廖弋阳和我一个宿舍,关系铁,我还没有起色的时候经常问他借钱,廖弋阳虽然也不宽裕,但是从来不皱眉头也没有二话。
“去你的,我就像那么缺钱的人吗?”我拍了拍手包:“有钱,今天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一杯酒下肚,我给他大倒苦水说我被老刘坑了的事。
廖弋阳没吭气,半响才说:“老刘坑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没想过换个律所?”
“想过啊,当然想过,但是凭自己手上的案源能养活自己吗?”我转着手里的杯子苦笑,点了根烟:“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被人讹了。”
“又把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廖弋阳笑道。
我愣了愣,心说廖弋阳这破嘴真神了,随口一说,这也能猜到?
廖弋阳可能见我神情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卧槽,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恩,就在这个酒吧,说是一个半月前我和她睡了一觉,结果现在怀孕了,你说真的假的?”我有点迷,今天米澜突然袭来的电话把我搞蒙了。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啊。”廖弋阳鄙视看了我一眼,也点了根烟帮我分析:“你当时带套了吗?”
“带了吧……好像又没带。”我苦笑摇了摇头:“喝多了,这哪记得清。”
廖弋阳看了看我:“陆遥,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还想着……那谁呢?”
“别提她,喝酒。喝酒伤胃,提她伤心。”
我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廖弋阳没说名字,知道怕我伤心,我知道廖弋阳说的是谁。
上大学那会,我有个女朋友,叫蒋研,是班里的班花。
当时包括廖弋阳在内的所有男生对此都表示强烈羡慕。